月臻嘿嘿一笑:“其實我就是跟著湊熱鬧,撿個便宜罷了。”
李文遠道:“你這便宜可撿大了,成,你把常志那小子叫來,讓他去前頭等著我,那小子心靈,使喚著順手。”
月臻道:“行,我這就寫信讓他趕過去。”
到了元記當鋪門口,月臻讓小翔子先送了李文遠回去,自己邁步進了裡頭,那櫃上的夥計見來了客人,看了她兩眼,心說這位兩手空空不像來當東西的啊,卻還是問了一句:“這位爺想當什麼寶貝?”
月臻搖搖頭:“我不當東西,我來借銀子的。”
櫃上的夥計一愣,又打量她幾眼,心說,這位瞧穿著打扮可挺體面,莫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聽說過誰跑當鋪裡借銀子的:“這位爺您莫不是走差了門吧,您抬頭看看,我們這兒是當鋪,你要是有寶貝玩意的,來當點兒銀子成,借銀子不成。”
“誰說不成,你們家那些銀子堆在庫裡也是堆著,借給我使喚使喚,也省的擱著生蟲子。”
那夥計給她氣樂了:“這位爺您要是想找茬兒,可得好好想想,我們這兒出門往東,不遠可就是衙門,我這兒召喚一聲,等衙差來了,把您壓到大堂上,一頓板子打下來,您這小身板恐怕吃不消。”
月臻回身一撩下襬,往邊兒上的板凳上一坐,翹起二郎腿看著那夥計道:“你召喚吧,我等著,這兩天我身上正癢癢呢,讓那板子撓撓正好。”
“嗬,你這小子真是來找茬的,你當我不敢啊。”說著從旁邊兒出來奔著門外就走,忽聽後頭咳嗽一聲道:“回來。”那夥計忙縮了回來。
那邊賬房屋的簾子一掀,元佔走了出來,看著月臻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月臻道:“恐怕我來之前許東家就到了吧,城東的宅子我可都買下了。”
元佔笑了一聲道:“行,算我白問。”瞪了眼夥計:“還不奉茶。”
那夥計忙下去捧了茶上來,才又退了下去。
到後頭問賬房先生:“我說前頭這位誰啊?能勞動咱公子親自出面兒?”
那賬房先生看了他一眼道:“杏林堂聽說過嗎?這位就是杏林堂杏林堂的大公子。”
那夥計搖搖頭:“沒聽過,小的就知道咱兗州府的回春堂安和堂。”
那賬房先生道:“過幾天你小子就知道了,咱家公子就是為著這事來的,行了,說了你也不明白,趕緊的,讓人預備著往外抬銀子吧。”
夥計撓撓頭下去了,臨走還往外頭瞟了一眼,心說,這位杏林堂的大公子長得倒真俊,跟他們東家坐在一塊兒挺養眼,聽說京城裡如今盛行男風,莫不是東家跟這什麼公子有那事兒,要不然能如此上心,提前幾天來兗州府等著。
月臻自然不知道這夥計怎麼編排她,她就是來借銀子的,元佔也痛快,直接問:“要多少銀子?”
以前這丫頭憑著一匣子白宣紙,都能從他元記當鋪拿走十萬銀子,更何況如今呢,南宮卿燝那心思,別說借了,就是白給南宮卿燝也捨得。
月臻笑了:“能借多少?”
元佔叫出來賬房:“咱銀庫裡還有多少銀子?”
那賬房道:“咱們庫裡能支出去的銀子差不多還有五萬兩。”
元佔問月臻:“五萬可夠了?”
月臻站起來一拱手:“書南謝許東家,這銀子我借出去一個月,咱們照著行情算五分利,一個月後連本帶利的歸還元記當鋪。”
元佔知道她是不想佔南宮卿燝的光,這丫頭怎麼就生了個這麼個死倔的脾氣呢,南宮卿燝這番心用的也不知有沒有用呢,不過,她要這些銀子到底幹什麼,杏林堂的字號可還沒戳起來呢。
轉過天,元佔才明白了銀子的去向,安和堂跟回春堂鬥了幾個月,底子早空了,哪拿得出這些銀子來收回春堂的藥,這銀子自然是月臻昨兒從元記當鋪借出去那五萬兩。
元佔知根知底兒的,可回春堂的爺倆卻不知,月臻輕車簡從而來,雖買下了城東的宅子,可沒張揚,這兗州府除了元記當鋪,誰也不知道她在這兒,回春堂賀家爺倆,跟安和堂鬥了幾個月,眼瞅就要把安家擠死了,這當口,無論如何也不肯罷手。
卻也沒想到,安和堂一下把價拉到這麼低,鋪子裡的掌櫃把信兒送回來,賀老爺蹭一下站了起來,喚了管家進來:“去把少爺叫來。”
那管家吱吱嗚嗚道:“回老爺話兒,少爺昨天半夜裡出去了,到這會兒還沒回來呢,不知道少爺去哪兒了?”
賀老爺哼了一聲:“他還能去哪兒,四城裡的青樓裡頭挨著找,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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