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臻回到杏林堂,衙役已經走了,就剩下王寶還在,見到月臻,上前奉承道:“小人可算是開眼了,二爺真是好本事。”
月臻淡淡一笑,道:“王衙頭說笑,能有什麼本事啊,不過就是憑著一個理。”跟王寶淡淡說了幾句,讓人送他出去,轉身走回到了賬房中。
剛進去,小翠就迎了上來,“夫人,你可算是回來了,真把我嚇壞了,你說你怎麼那麼大膽子,府衙都敢硬闖進去,如今你可不是什麼容府毒人,你是女扮男裝,若是那雷大人將你扣下來,可該怎麼辦?”
怎麼辦?其實月臻已經想好了,最多去請秦南幫忙,難道雷文定還敢不給秦南這個守城將軍的面子不成。
月臻道:“他倒是想將我扣下來,可他有把柄在我手上捏著,只要他能豁出雷家,還有他家女兒的名聲,我怕什麼,扣下我,外面還有一個容家,除了容家垮了,否則他扣下我也沒有用。”
小翠道:“什麼把柄?我怎麼不知道。”
月臻想這事她知道也無事,便跟她說了,小翠一聽,咬牙道:“這個當官的,竟然胡亂判案,貪贓枉法,竟這樣整杏林堂。”
月臻道:“王法還是不是那些當官寫的,約束的也只是我們這些遵紀守法的小老百姓,不過,杏林堂的仇,我會報,至於雷文定和張三兩人,一定也會有報應。”
雖然這麼說,但月臻知道這個仇並不好報,杏林堂沒有靠山,而雷文定久在官場摸爬滾打,能跟吏部尚書攀上親事,可見這人很是會鑽營,而杏林堂眼前的困難都難過,又談什麼報仇。
想到此,月臻長長嘆了一口氣,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襖子都覺得冷颼颼的,這時,小翠端了一個火盆子進來,道:“二爺,白天也挺冷的,烤烤火,能暖和一點。”
月臻點頭,“你倒是叫的很順了。”
小翠道:“李管家已經吩咐了,從此以後在杏林堂這邊,都叫您二爺,免得叫混了,讓別人聽見,抓到了把柄。”
月臻點頭,道:“管家倒是仔細。
想起什麼來,看了小翠一眼,道:“小翠,你伺候我多長時間了?”
小翠一聽,不免有些怕,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夫人,小翠做錯什麼了嗎?夫人要打要罰都可以,奴婢絕無二話,只求夫人不要攆走小翠,夫人也知道小翠是孤兒,無親無故的。”
月臻一愣,沒想到她會想到這裡去,伸手扶起她來,道:“不過是閒話問一句,不說你沒錯,便是有什麼錯處,念在你伺候我這些日子,也當是有情份在的。”
小翠鬆了一口氣,道:“去年,夫人在街上買下我的,那時我在街上要飯,被人欺負,算起來已經有兩年了。”月臻靜靜點頭,也沒有在說什麼。
這時,聽到外面的婆子道:“李管家回來了。”簾子掀開,一陣冷風吹進來。
李管家走進來,這麼晚了還沒回府,就是為了等李管家,見李管家進來,忙讓小翠去端碗熱茶進來,看著管家喝下,才問了話,李管家娓娓道來:“真讓夫人猜到了,老奴這一天都跟著武大娘夫妻,這兩口子進了酒樓大吃特喝,直到酒樓打烊才出來,走進一條暗巷裡,遠遠就看見一個黑衣人跟著他們,老奴就遠遠跟著,眼看著那黑衣人一靠近他們,就從袖中抽出一把刀,老奴眼看武大娘夫妻就要命喪於此了,就與街上的人吵起來,驚動了那歹人,那歹人一件事情敗露,就跑了,看那身手倒像是江湖人士。”
月臻道:“李四現在在哪裡?”
李管家冷哼一聲,道:“嚇得腿軟,老奴一拳就將他給打暈了,那兩口子都捆了,現在安置在城西一個莊子裡。”
月臻站起來,道:“這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管家你帶路吧,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