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感情,專注工作,大大小小的彙報,計劃的預測,新品開發的市場調查,客戶回訪等等已經成了我口頭上必談的話題。蔣經理知人善用,將我的潛力激發。上班除了各種資料就是無休止的開會,討論,商定,和老闆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的確,這段時間我幾乎忘了他。
週末,約一位營銷大師做一個營銷策劃的專訪。可是,由於受訪者有緊急事物需要出國,我們只好臨時改變計劃。老闆說我這段時間很努力,很辛苦,請我去天天漁港海鮮大餐。我不太想去,就順口說出去三亞灣,這地方可不適合他這樣西裝革履的人。沒想到他不但去了,還吃了新鮮的海膽。只見廚師們把新鮮的海膽洗淨後,用剪刀撬開黑色帶輻射狀芒刺的軟殼,用羹匙挖出殼內狀似橘子瓣黃色的海膽卵,去掉內髒。再將海膽放入冰水加上檸檬、鹽浸上10分鐘,再吸幹水,即可食用啦!這個我是不敢吃的,他笑著說我看著膽大其實膽兒小著呢,不就是吃個海膽至於那麼抗拒嗎?我被他一激,也嘗了一口。海膽是黃色的軟體,味道特別腥特別惡心,那個腥味直沖鼻子,渾身難受,真的好難吃,難吃到顫抖。坐在他的車上還在一路抖著,真後悔偷雞不成蝕把米,條件反射看到類似海膽的東西就想吐,這件事讓他笑了好幾天。我私底下給他起了一個綽號蔣惡魔,看見別人那麼難受,他還笑得出來。不過這個綽號只有我敢偷偷的叫,小蘭她們一看到他嚇得跟什麼似的。我說至於嗎?幾天後,那位受訪大師回來了,我進辦公室跟他約時間。“咚咚”我敲門。
“進來!這些你不必說了,孩子的事你也沒必要操心,你管好你自己不要再去賭了。”我站在門口兩難,他原來在和誰通電話,語氣和平時的他不一樣。
“哦,什麼事?剛才不好意思。”他結束通話電話,問我何事找他。
“嗯,不好意思,打擾到您。馬大師已回國,主動聯系我約在本週五。”我講明來意,請他定奪。
“本週五?我考慮一下,有一點私事。算了,我這邊不重要,你和大師約好就本週吧。”他有一絲猶豫,但還是沒有爽約。
“好,我來安排吧,沒其他事我出去了?”他點點頭,自己陷入思考中,我趕緊出來,相處久了,還從未見過他這樣的,也許是吧,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剛出來,他又電話叫我進去,我敲門進去了。
“小慈,麻煩你有時間幫我處理一下私事。”他看見我站在那裡叫我坐下說。
“您請說,我盡力幫您吧。”
“這樣啊,你去元祖幫我頂一個兒童奶油水果生日蛋糕 10寸大小。另外,幫我買兩套10歲女孩的裙子,你是女生這個應該比我在行吧。明天是週五,一早送到公司來可以嗎?”他語氣低調,像是在求我。
“可以啊,這些小事我幫您處理吧。”我很高興他能信任我,也可以幫助他做這些小事。
“哎呀,真是謝謝你,給,這是我的卡,你看著幫我挑吧。”他將他的銀行卡交給我。
“這個等我幫您買回來再付給我吧,銀行卡就不必了。”我推回他遞來的建行金卡。
“你拿著,為了感謝你的幫助,你也買一套自己喜歡的衣服吧,算我送你的。”他慷慨大方的要送我禮物。
“蔣經理,不必了。我們私底下是朋友,您的女兒就像我的孩子一樣,這點小忙您不必放在心上。那我先出去了。”我趕快出來,免得他硬要將他的卡塞給我。
出來後,我網上預定了元祖的蛋糕,配送時間明早10點前。還有小女孩的衣服,下班去買明早上班帶來就好,如此簡單。
下班後,我打了電話給爸爸,說有事晚點回家,不必等我吃晚飯。步行街的商場多,逛街的人也多。現在的人兜裡沒幾個錢,沒事就是喜歡逛街。我是需要買東西才逛街,買好需要的東西就回家,懶得沒事流連街上浪費時間。我沒買過小女孩子的裙子,也不知道具體價格。只是看到漂亮的,質量好的就買了兩套。我還給她買了一個發箍,因為我也喜歡那個貓耳朵的樣式,多買了一個戴在頭上可愛極了。買好他需要的東西,給他發了三個字:已搞定。他很快回複:謝謝!改天請你吃大餐。
回到家,爸爸見我帶著貓耳朵的發箍,笑我還是這麼小,我賴著爸爸撒嬌。
一大早,我的手機就響了,我還以為是鬧鈴設定錯了,拿起一看是老闆打的電話。
“喂,國濤?那麼早,什麼事?”我一頭霧水,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抱歉啊,吵醒你。我還有半小時就到你家樓下了,你出來吧,我請你吃早餐。”他在開車,說話的聲音不穩定。
“嗯,我已經起床,一頓早餐就打發了,這個可不行!”我在開他玩笑。
“是的,我知道。這是額外補償吵醒你的早餐。”他哈哈大笑,說著好勉強的理由。
“也好,反正我也要吃的,順便把孩子的裙子拿給你。”我梳洗完畢,看到梳妝臺上的貓耳朵,拿在手裡,提著孩子的裙子,下樓了。樓下爸爸在運動,見我這麼早出門問我原因,我說有人請我吃早餐,跑到飛快。爸爸在後面喊:“閨女,你慢點,看摔了。”我一溜煙跑沒影了。
出了小區,他還沒有來,我等了幾分鐘刷了微信,沒什麼看的。正無聊,他的寶馬x5來了。停下車,接過孩子的裙子,稱很漂亮。我說蛋糕10點才送來,會不會晚?他說沒事,中午才去。我把包裡的小袋子拿給他,他問是什麼?我說是我送孩子的小玩意。看她是不是喜歡,因為......。他追問因為什麼?我笑著說因為我也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你看!我舉著藏在後面手裡的貓耳朵發箍。“原來你也喜歡這些?”他問的好奇怪,難道我就不是女生?他後來覺得這樣問話會讓我難堪,說自己嘴壞。我氣不過,將那個發箍一直戴在頭上,小蘭急忙跑過來摸我的頭,問我是不是發燒了,我很無趣。
元祖蛋糕配送果然守時,還未到10點電話打來。我給他拿到辦公室,他問我費用是多少。我說算了,就當我送孩子的禮物。他不肯收下,我說難道您不把我當朋友?他一時語塞,吶吶說,代孩子謝謝了。叫上我中午一起去一個地方。我問去哪裡?他沒有解釋,只說去了就知道。我提醒他下午和大師約會的事,他說他記得。好吧,我成天婆婆媽媽的自己也煩。這種情況我覺得好熟悉,像是他。怎麼又想到他?不是已經忘了嗎?心還是很痛。
“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你是不願意和我去?”他誤會我的意思。
“沒事,我是想起其他事。”說完,出了辦公室,失魂落魄的又在想他。”醒醒呀,寧小慈,說好了忘記的。可是忘得了嗎?”我呆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魂失蹤了。
“哎,小慈,小慈,寧小慈!你在想什麼呀。問你個事?”八卦天後小蘭又在到處打聽八卦了。
“呃呃,什麼?你問。”我呆呆的看著她。
“我說老闆今天要去哪裡?還帶上蛋糕?”
“我哪知道?”
“那蛋糕可是你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