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紅綃聽這聲音,心裡像似被針尖戳了一下,不怎麼疼卻難以忽視。
夏瑾的心神沒放在她身上,大步走到受傷女子身邊。
晚紅綃樂的如此,她別別扭扭的跟在夏瑾身後,湊近了才發覺地上躺著的女子傷得頗重。
她是習武之人,目光掃一遍,心裡就知曉了個大概。
“她的手筋腳筋都被人挑了,內髒也受到劇烈撞擊,就算勉強醫好了,也是個廢人。”言下之意,是讓夏瑾別管了。
夏瑾置若罔聞,他用之前找的木板把女子的手腳固定,然後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起來。
晚紅綃不樂意了,“你幹什麼?”
“小和尚你可別忘了,男女授受不親的。”
夏瑾抬頭認真的看著她,“事有輕重緩急,在人命面前,其他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話落,夏瑾抱著人慢吞吞的從她身邊走過。
“真是個爛好人,小心好心沒好報,哼。”
晚紅綃撇著嘴不甘不願的走在後面。
三人回到大樹下,夏瑾把之前那件外袍鋪地上,再把人平坦地放上去,然後才從袖子裡拿出七八個野果給晚紅綃,“晚晚姑娘,小僧暫時只找到這些,你先將就著墊墊肚子吧。”
白玉似的手掌心躺著拇指大小的圓溜溜的金黃色果子,晚紅綃打眼一瞧,心下受用,又因為夏瑾的一句“晚晚姑娘”讓她鬱悶頓消。
她一把抓了,一個都不給小和尚留。讓他一個人餓肚子,這是對他爛好人的懲罰。
可是真當晚紅綃看見夏瑾忙前忙後的就地取材,給那個女人熬草藥的時候,她心裡又不平衡了。
小和尚都沒這麼伺候過她呢,想想這兩天,小和尚頓頓都拿野果敷衍她,現在卻對這個來歷不明的野女人這麼用心,晚紅綃氣不順了,果子也不想吃了。
夏瑾聽到身後異常,扭頭一看,女主又鬧脾氣了。
他添了把火,確定可以暫時離開人,他就走到晚紅綃身旁,發覺她嘴角有汁水,夏瑾也沒多想,下意識就給人擦了擦嘴角,關切道:“怎麼了?可是不合胃口。”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曖昧的動作。美色當前,晚紅綃耳根悄悄泛紅了,她視線飄忽,腦子裡一團漿糊,隨便嗯了一聲。
夏瑾有些內疚,他身無分文,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若是有米就好了,還能給你做點稀粥。”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晚紅綃抓著夏瑾的手,欣喜地問:“你會做飯?”
夏瑾僵硬地點點頭。不明白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就算到了鎮上,他也沒錢買啊,再說了,還要給那位姑娘治傷呢………
夏瑾眨眨眼,治傷?草藥?
對啊,他之前怎麼沒想到,他可以炮製藥材賣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