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多年平靜安寧的生活,讓他差點忘了,夏瑾,從來都跟他們不一樣。
他的身上還背負著血海深仇。
韓父不知道他現在是種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心裡絞著一般的難受,他張大了嘴,大口大口呼著氣。
他不知,一門之外,韓雲舒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房內,青年慢慢扭頭直勾勾的望著他,“你治他,別人看不出來。”
在青年緊迫盯人的視線下,韓父艱難的點了點頭。
得到他的承諾,青年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響,連房門都震了三震。
“夏瑾。”
房門被猛烈推開,韓雲舒紅腫的雙眼還帶著淚滴,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她身後的韓母與韓父互相對視一眼,皆是苦笑。
兒女都是債啊!
韓雲舒跪在夏瑾身旁,淚水大顆大顆往下掉,她連碰也不敢碰那個人。
她怕加重他的傷勢。
“爹爹,你救救夏瑾吧,爹爹。”韓雲舒仰著一張哭花的臉,面露祈求。
這麼多年相處,韓父早就拿夏瑾當半個兒子看了。
不用女兒哀求,他自然會盡全力救治。
他和韓雲舒剛把夏瑾扶到床上,外面就傳來喧鬧。
聽聲音,是村裡人。
韓父當機立斷,他用銀針暫時止住了夏瑾的傷勢,然後吩咐女兒,“你去外面攔一攔。”
韓雲舒抿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夏瑾,遲疑不定。
韓父安撫的笑笑,“去吧,相信爹。”
韓雲舒這才出去。
韓父低頭狠狠瞪了一眼夏瑾,碎碎念,“雖然你小子一點兒都不尊老愛幼,但誰讓老夫心軟,再幫你最後一次。”
讓他救人難,但只是粉飾太平,於他而言卻是易如反掌,保證誰也看不出異樣。
院子裡,韓母和韓雲舒費力的應付著村民們。
韓雲舒為了拖延時間,更是小聲啜泣。
“夏瑾他,他受傷了,昏迷不醒。”
“啊!”村民們大驚,好奇道:“這是怎麼回事?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韓雲舒用帕子掖了掖眼角,低泣:“不是的,我們之前救人時,夏瑾就被蜈蚣給咬了,一回家就倒下了。”
“蜈蚣?”
“對,特別大,夏瑾已經把它打死了,不信你們去山上看。就從阿根叔院子後面繞過去,再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