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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
夏瑾隨意想了個藉口,支走了韓雲舒和韓母。
屋裡只剩下他,韓父和昏迷的朱閔。
韓父不知內情,看到床上躺著的豬頭,氣的小鬍子一翹一翹的。
他只是出門採個藥而已啊,為什麼一回來,飯都沒吃上一口,又丟給他一個難題。
他是喜歡研究疑難雜症,可也要分時間不是。
他現在只想吃頓飽飯,然後美美睡上一覺。
然而夏瑾就是不依不饒,韓父也毛了,“在下才疏學淺,你另請高明吧。”
夏瑾睥睨他一眼,嘴角一扯,真是非常符合反派的標準笑容。
特別的,欠揍。
韓父捂眼,真是太辣眼睛了。
但是,從以前到現在,他從來沒有犟贏過夏瑾一次,從來沒有。
韓父氣呼呼的坐下給朱閔把脈,隨著把脈時間越久,他臉上的表情越凝重。
他狐疑的抬頭看著夏瑾,想要從對方神情中找出一絲破綻。
“他體內冰火兩種屬性的功法原本互相制衡,現在卻被打破了,寒氣入體,以後不但絕育,壽命大大縮短,甚至天氣一旦降溫,整個人渾身冰涼,如墜冰窟,生不如死。”
“嗯。”夏瑾靜靜聽著,仔細看,還能從他的嘴角發現一絲笑意。
韓父心頭大駭,他腦海裡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是太匪夷所思,他不得不好好斟酌。
夏瑾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語出驚人,“你道,他——是——誰?”
韓父的心髒劇烈跳動,背衫都被冷汗濕透了。
夏瑾視若罔聞,抬腳緩緩走過去,指尖描繪著朱閔的五官。
動作溫柔,神情親暱,一雙墨黑的眸子,深邃迷人,宛如看著自己心上人一般,青年坐在床沿,半張臉藏在陰影裡,從這個角度,只能瞥見他嘴角噙著的淺淺笑容,整個人邪性又危險。
韓父大驚失色,連連退後數步。
青年並不在意他的反應,自顧自道。
“他們很像,我一直都記著,他的五官,像烙印刻進了心底深處,死也不敢忘。”
破鑼嗓子般的聲音斷斷續續,被重創過的喉嚨負荷不住這麼長的一段話。
是以青年話一說完,張口吐了一地鮮血。
“夏瑾!!”韓父顧不得那些怪異之處,急忙走過去,拿出銀針給青年止血。
韓父又急又怒,憤怒的語氣掩飾了他內心的惶恐害怕。
他罵:“你以後是想當啞巴是不是?你不知道你喉嚨承受不了嗎。”
青年嘴角一咧,笑了,襯著嘴邊的鮮血和臉上的傷疤,宛如厲鬼。
“我活著,只是為了報仇。”
韓父手一抖,手中的銀針盡數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