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我招了招手,我從炎卓熠的臂彎之中鑽了出去,走到窗邊.
“小姐,古寒大哥回來了!”
我眼前一亮,興奮道:“在哪裡?”
“嗯…”鵲兒猶豫了片刻,看了看屋中的炎卓熠,小聲說道:“古寒大哥回來之時有些狼狽,他說要先沐浴換身衣裳再過來…”
我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個狼狽法兒…悅”
“像是被人追殺了似的,衣服都破了…”鵲兒說得唏噓,以古寒的功夫,即便被人追殺,若不是在人數眾多且個個武功精湛的情況下,是斷不會讓鵲兒以狼狽二字來形容的。
我有些擔心起來,問道:“他可有受傷?攙”
鵲兒想了想,不確定地回道:“好像是沒有受傷…”她歪了歪頭,又補充道:“不過衣服都破成那樣了,應該是受傷了…”
我翻了翻白眼,拉著她直接往外走去,剛踏出房門,身後便傳來炎卓熠的聲音:“不是說他此刻在沐浴嗎?難道你要這樣闖進去?”
聽到他的後一句話,我與鵲兒立刻站在原地不動了,回過頭來,看著他,拍了拍腦袋,尷尬說道:“關心則亂,關心則亂…”
他在硯臺中蘸了蘸,繼續批註,“去找李伯拿些金瘡藥吧,上次父皇賞賜了幾瓶進貢的上好藥膏,效果還不錯,等你拿完藥回來他也差不多整理妥當了…”
我點點頭,很是感激地看著他,嘴角微微咧開了一條弧線,拖著琪兒往李伯的院子走去。
我拿著藥瓶回來之時,隱約聽到炎卓熠的書房中有聲音傳來,仔細一聽,似乎是古寒的聲音,心裡還想著,他倒是來得挺快,如此我便也不用再跑一趟了,正遇推門進去之時,只聽古寒說道:“太子這次分明就是欲置王爺於死地,王爺又何須顧慮這許多,倘若繼續下去,難保不會有下次。”
我欲推門的手停在半空,古寒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置於死地,不是糧草被劫嗎…
古寒的一番話似乎叫炎卓熠沉默了片刻,過了半晌他才悠悠開口:“這次是我大意了,若不是你,倒真叫太子得手了,這次真要好好謝謝你…”
我推門進去,古寒換了平日裡常穿的衣裳,依舊丰神俊朗,絲毫看不出受傷的跡象,他總是這樣,越是有事就越是裝得沒事的樣子,幸好我叫了琪兒去請大夫,將藥瓶放到他的手中,獻寶似的說道,:“聽鵲兒說你好像受傷了,這是王爺給的金瘡藥。”到後面也不忘拍拍炎卓熠的馬屁。
古寒接過,小心握在手中,看了看我與炎卓熠,眼角微微帶了絲笑意,他走之前我們尚是模糊不明的狀態,如今,只要是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我與炎卓熠之間的改變,他笑了笑,說道:“恭喜小姐和王爺…”
炎卓熠攬過我,相視而笑…
“方才你們說太子怎麼了?”我問道。
古寒沉下臉來,極為嚴肅,“霄玥俠中得到訊息,此次劫糧草是太子策劃,王爺剛接手了三分之一的兵權,各方便不安分起來,若不是被幻容夫婦套出他們的計劃,王爺此次倒是要吃大虧了。”
“此話怎講?”我問道。
“一月之前之前那九坡寨中曾發生過一次內亂,後被寨中的二當家壓下,他們以為已將叛亂之人全部斬於劍下,他們所策劃的事也就天衣無縫了,不過卻有兩人逃了出來,被喬裝潛伏于山腳下的幻容夫婦所救,細瞭解之下才發現太子等人正在策劃一個除去王爺的事件,先是鼓動一向安分的九坡寨去劫糧草,起初我以為他們只是藉此打壓一下王爺最近蒸蒸日上的氣焰,細查之下才發現原來他們所策劃的遠不止於此…”
我皺了皺眉頭,這裡面陰謀的味道很濃,看來太子是有些等不及了。
古寒繼續道:“太子身邊好像新來了一位謀士,至於那人是誰,屬下暫時還沒查出,不過自從他入太子麾下之後,太子做事倒是穩重了不少,這次也是那人策劃,不過他好像對王爺很是瞭解,招招皆是拿捏著王爺的弱點來走,他知王爺有所顧慮,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這種事情不會輕易上報給皇上,所以即便出了事情,大家第一個想到的雖是太子,但無憑無據,九坡山又是草寇之地,王爺就只能吃暗虧。”
古寒頓了頓,繼續說道:“若只有這件事,倒是對王爺的影響不大,只要處理妥當即可,我們發現太子最近的蹤跡似乎有些不正常,便派人跟著,細查之下才發現太子是打算以此事為引,逐步削弱皇上對王爺的信任。認為王爺掌握兵權之後傭兵自重,再一一斬斷王爺的左膀右臂,我們破壞太子的計劃後一路被追殺,如今王爺已有警覺,想來他們暫時是不會有所動作了!”
.炎卓熠轉過身來,漆黑的眸子變得深邃無底,只有在面對朝綱中人時才有的表情,與平日在我眼中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他道:“我本以為他們雖想除掉我,但還是有些忌憚的,這次倒是不似他的風格,想來你方才說的那人確實厲害!如若我按尋常套路走,這次定是要吃大虧了,我倒是對太子身後那人有些興趣了,可能查得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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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飛搖了搖頭,回道:“此人行蹤詭異,且帶了一張面具,我多次派人跟蹤都被他跑掉了”
炎卓熠的眸子更深了,他手指輕輕在案上敲了敲,似要從中將那人揪出來,他道:“繼續派人跟著吧,只要有所動作便會露出馬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