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見你幾次與蘇公子在書房談論,能讓你親自去西郊請的人…”說到西郊,偷偷瞧了他一眼,趕快轉移話題:“這蘇公子倒是有趣…”
他笑看著我,上次西郊之行,雖說是小小懲罰了我,但到底還是他受了罪,一盤毒餃險些讓府中上下…
幸得,事後他並未怪罪於我,只是每當想起此事我便心生愧疚。
“蘇離乃性情中人,十五歲便獨自一人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因此在江湖上有些威望,不過極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你可聽過離公子?悅”
我有些震驚,望著他,問道:“可是那個憑一人之力滅了血影門的離公子?”
炎卓熠點點頭:“當年血影門在江湖上興風作浪,只要僱主能出足夠的錢財,不分善惡,不管那人是何身份地位,但凡入了他們的名單便會滿門屠盡。”
“誒!後面我知道…”我打斷他的話,繼續講道:“據說離公子一日在一位員外家中做客,那員外是當地有名的大善人,為當地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他的這些舉動雖受百姓愛戴,但卻無意之中擋了別人的財路,那人心生不滿便買了血影門的人,若不是那日有離公子在那員外府中作客,想來又是一樁慘案!”
一口氣講完,終是換了一口氣,見炎卓熠坐在案前,瞧著我的模樣很是想笑,他放下手中筆,倒了一杯水給我,說道:“倒不見你對我的事蹟這般瞭解,來,喝完再講,為夫會仔細聽著…攙”
我接過杯盞,小酌了一口,對於他的前半句其實我是想反駁來著,坊間對於他的傳聞著實…
我總不能當著他的面來講他以前種種風流韻事吧,我瞧了他一眼,將杯子拿到他面前,笑了笑,道:“要不我先講講你的事蹟吧…”
炎卓熠仰起頭看我,似乎很有興致,拿了杯子自斟了一杯。
“三年前醉紅樓的頭牌放出豪言非你不嫁,兩年半前你到江南一遊,結果硬是讓溫婉的江南女子一路追你至盛京,一月後李大人之女更是大庭廣眾之下與那頭牌大打出手…”
“咳咳…咳…”我講得很快,炎卓熠被剛喝的一口茶嗆得連聲咳嗽,直接打斷了之後他曾經轟動盛京的風流韻事。
炎卓熠是京中有名的風流公子,儘管我現在知道那只是他做給別人看的戲碼,但真要仔細搜尋他曾經的“事蹟”倒是有些讓我牙癢癢。
他將杯子放下,對著我笑了笑,“月兒,你這是哪兒聽的些傳言,倒真是冤枉為夫了!”
看著他略微尷尬的表情,我慢慢湊近他的面前,笑道:“盛京中誰不知道,可還要我繼續說說你的事蹟?”
他頭一撇,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問道:“誒!你說離公子是如何一人滅掉血影門的?”
我在心中偷笑,知他想轉移話題,也不繼續糾纏,接著他的話頭,道:“據說離公子第二日找到了血影門的老巢,血影門本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組織,尋仇的人也多,所以他們在庫房備了很多兵器火藥,離公子喬裝成血影門的弟子,用他們自己的炸藥炸燬了半邊山,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血影門中人出現了。”
他點點頭,似贊同,又搖了搖頭,問道:“血影門畢竟是個殺人組織,哪有那麼容易叫他混進去,還用血影門中的炸藥炸燬了他們的老巢,離公子再是厲害,也斷不會那麼輕易就辦到的,你們難道就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嗯…”我沉思片刻,對於離公子的事蹟也不過是無聊時聽管家老伯當故事講給我們聽的,至於這離公子到底有多大能耐倒是真沒仔細去琢磨琢磨,老伯講得傳奇,我們自然也只當聽了個傳奇,如今聽炎卓熠這麼一問,若真是那離公子獨自一人滅了血影門,整個武林豈不是沒有幾人是他對手!
血影門乃是離公子出現在江湖英雄榜的主要事件,若不是…
“你的意思…不是離公子滅了血影門?”我問道。
炎卓熠又自斟了一杯,他將杯子拿到手中把玩,轉了兩圈,嘴角微微上揚,提了提嗓音:“若我說,血影門乃是我滅掉的…你信嗎?”
我白了他一眼,奪過他手中茶盞,不屑道:“若我記得沒錯,那時的你,好像正被花魁逼婚吧…你又怎會有時間跑到血影門老巢去!”
“你記得這般清楚,莫不是吃醋了?”
眼見與他越說越遠,那離公子的傳奇事蹟我倒真不怎麼好奇,我好奇的是軍糧被劫,他一個江湖遊俠如何能幫得上忙。
遂轉移話題:“軍糧被劫,可不是小事,九坡寨那些人既然已經下手,這後果他們肯定也是知道的,這蘇公子到底有何能耐,竟能讓那些山賊乖乖將到手的東西退回來?”
炎卓熠皺了皺眉頭,今日他為這件事情甚是憂心,父皇剛將三分之一的兵權交到他手中便發生這種事,想來是有人坐不住了,他道:“九坡寨上的人雖佔山為王,這些年卻沒有做出什麼對朝廷和百姓有害的事情,所以父皇才沒有派人將其徹底剷除,這次他們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是因為什麼?”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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