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盞茶的功夫過後,司徒長空滿心激動的來到了左相府的後門,圍著後牆走了一圈,確定了牆內巡視隊伍的規律後,提了口氣,腳尖一點,翻身進了牆內。
落地後,司徒長空先是尋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把之前看過的左相府中院落分佈的圖在腦中又走了一遍,確定了瞰蒼院的方向後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握緊了拳,一路上隱匿著身形向著目標方向出發。
早在司徒長空知道了景秀瑜是左相府嫡出二小姐的身份後就讓人弄了一份左相府中的地圖。雖然左相府在朝中頗具影響力,可畢竟只是一個文官的府邸,並沒有什麼軍機要事的要處理,府上地圖很輕易的就被他弄到了手,而且還是標註比較詳細的那種。
看著越來越近的瞰蒼院,夜視能力交好的司徒長空甚至已經看清楚了院門上方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等完全看清看了瞰蒼院的院門,甚至可以看到木門上細致的紋路後,司徒長空突然停住了腳步,直挺挺的站在陰影中不動彈了。
“噗通,噗通!”耳邊是自己激烈跳動的心跳聲,在這寒冷的冬夜裡,司徒長空緊握的拳也已經汗濕,現在開啟手掌,說不定還能看到掌心凝結成滴的汗珠。
夜空中的月亮已經走過了半空,開始往西面沉去,不知道在瞰蒼院門口站了多長時間的司徒長空終於有了下一步行動,悄悄的往院門的方向又走進了一步。只不過由於剛才站的時間有些長,而且還是在冬夜裡,他穿的鞋子也薄了些,腳丫子凍的稍稍有些僵硬,差點兒把自己給摔了。
若是四聖堂的四位堂主跟丁目、餘項看到司徒長空方才的踉蹌,肯定會懷疑自家主子爺的腳會不會已經無藥可救了。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就算是腿骨斷裂,自家主子爺依舊會站的筆挺,絕對不會晃動半分。
司徒長空放輕了自己的呼吸跟動作,小心翼翼的翻進了瞰蒼院中,他可是知道兔兔身手的,他可以肯定,就是自己拼勁全力也不一定能在兔兔的手上討到便宜。而且她身邊的兩個婢女也不是省油的燈,為了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小心點的好。
進到院子中的司徒長空並沒有著急往正房那邊去,而是趁著月光還明亮,仔細的打量著院子中的景色跟擺設。
雖然司徒長空手中有瞰蒼院的圖紙,可是再怎麼那也只是死物,不如親眼去看,親自去感受來的直接,而且還能在這裡感受到兔兔的氣息,比看那些幹巴巴的圖紙可是要享受多了。
大約過了有一盞茶的樣子,司徒長空終於欣賞完了院子中的景色,其實也沒什麼景色可欣賞,大冬天的只有那些光禿禿的樹枝跟冰涼的石桌石椅,只不過是司徒長空想要平複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罷了。
不過他沒料到的是心情沒平複不說,好越來越激動了,剛才還只是能在耳邊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現在他感覺整個院子都響徹著他的心跳聲。
謹慎的來到正房的門旁,豎起耳朵聽了聽,裡面好像沒什麼動靜,司徒長空轉身來到窗戶旁邊,猶豫著要不要在窗戶紙上戳個洞先看看裡面的情況,也又怕自己戳了洞後把冷風透進去冷著兔兔。
又糾結了好一會兒後,司徒長空決定還是放棄戳洞這事兒,用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悄悄的試了試窗戶插銷的位置,然後小心再小心的把插銷撥弄開,做賊似的開啟一道細細的縫,往裡瞧了瞧。
等了幾息,司徒長空察覺到屋子中的人依舊在沉睡,憋在胸口的那口濁氣終於吐了出來,比量了下窗戶的大小,然後估量了下自己的體型後把那條縫隙開打了一些,趁著寒氣還沒往裡進的時候趕緊的閃了進去。
進到屋子中後,屋子中的熱氣一下子撲到了司徒長空的面上,還帶著景秀瑜身上特有的馨香,讓他貪婪的吸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
隨著自己口鼻中的氣息越來越濃厚,司徒長空感覺到自己身上已經開始有了出汗的跡象,甚至一股從未有過的躁動從內心最深處開始慢慢的往外蔓延。
“司徒世子難道是打算在本小姐的屋子中站一晚上嗎?”就在司徒長空想要努力的撫平心中躁動的時候,隱在床幔後面的景秀瑜幽幽的開了口。
早在司徒長空用自己的匕首撥弄窗戶插銷的時候她就已經清醒了過來,不過沒有感受到窗戶外的人有任何的惡意,這才想要看看是誰這麼晚了還來她的瞰蒼院。
只不過景秀瑜想了一大圈的人都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司徒長空。而司徒長空進到屋子中後就那麼傻愣愣的站著,自己在清醒的狀態下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同意了頻率的呼吸也是很累的,這才開了口。
“兔兔。”聽到景秀瑜的聲音,司徒長空嚇的打了個激靈,不過隨後心中就被激動給填滿了。
自己從進來到現在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這樣兔兔都能知道是自己進來了,那是不是說明自己在兔兔的心中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不然怎麼會僅憑氣息就能判斷出是他而不是別人呢?
“司徒世子不覺得這麼晚了就一位小姐的閨房是一件很無禮的事情嗎?還是說司徒世子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呢?還有,本小姐有名有姓,司徒世子還是喚本小姐景小姐的好。”
景秀瑜剛想問司徒長空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是找到左相府中來的。不過想到之前他在鳳宅那邊住過,而自己辦及笄禮的時候安老爺子是從鳳宅接到左相府的,這二者的關系很快就會被有心人給發現,而這個有心人就是現在出現在自己屋子中的司徒長空。
“不是,兔兔你別亂想,這是我第一次進女子的閨房。”司徒長空有些緊張的解釋道,他可不想讓兔兔誤會自己是個沾花惹草的人,他可是純情的很。
“本小姐看司徒世子熟練的手法,可不像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現在夜已經深了,本小姐還要休息,請司徒世子馬上離開本小姐的屋子。”景秀瑜可不管司徒長空是第幾次進女子的閨房,她現在只想好好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