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肩膀的那刻,她驚訝地蠟燭差點掉落。
那副健康的軀體被折磨地不成樣子,遍佈青紫的鞭痕,一看就是用皮鞭使勁抽出來的。
花四娘下定決心,一定要知道是誰幹的。
第二日,丈夫出門,她悄悄跟在身後。
到了水壩修工現場,看到一群光著膀子的男人在抬石頭。
她丈夫也加入其中,跟著做一樣的工作,半天也沒看出端倪。
日頭又毒又辣,她找了些枝葉豐滿的柳藤變成花環狀戴在頭上遮陽。
轉眼中午發飯的時間到了。
男人們一人捧著一個瓷碗去打飯,人家都排好隊了,花四孃的丈夫卻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這是要去幹嘛?
花四娘心中疑惑。
她跟著上前,看到了這輩子都難以釋懷的畫面。
一處楊樹包圍的麥子地裡,幾個粗壯的男人抓著他丈夫的四肢,粗魯地扒他的衣服。
嘴裡還說著汙言穢語,“蘇容,睡女人什麼滋味兒啊,跟我們說說唄。”
蘇容咬著牙,承受著這群人的侮辱。
一個男人用指甲沾滿泥的手掐著蘇容的下巴,呲著一口大黃牙說:“我就不明白了,你個沒爹沒孃的憑什麼能找到媳婦啊,一定是因為有這張臉。”
蘇容是十裡八村公認的美男子,十歲左右雙親病逝,只留下他靠著賣豆腐賺生計。
他長得和他賣的豆腐似得,膚白勝雪,一雙美目總是含著情。
此刻那雙美目卻充滿了恨意。
“你還敢瞪我,小白臉,看我怎麼收拾你!”
幾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把蘇容按在地上,一個個不懷好意,貪婪地審視著他。
“弄不到女人,天天拿你瀉火也不虧。”
花四娘在楊樹後躲著,呼吸仿若停止,她剛明白這些人要對蘇容做什麼。
蘇容這幾天回家什麼也不說,原因竟是這樣。
她氣憤地沖出來,指著那群人喊:“你們這群畜生,給我住手!”
那群人先是一驚,看到是花四娘後,臉上油膩的笑容全顯現出來。
“花四娘,你來的真巧啊。是不是怕蘇容一個人應付不來,過來幫忙?”
蘇容的頭被一隻腳踩在地上,強撐著轉過來,“四娘,你快走,快離開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