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孫策林拿起身邊的飲料，灌了一口，身旁的餘望還在低聲唱著，江風一過，並不冷似乎有些醉了，眼前被江對岸的景色充斥著，幾棟高樓的大屏接連亮起，淺綠色，耀眼的幾個字“孫策林，7788。”亮起，像是不約而同的。說不震撼是假的，大屏高樓，這些都不稀奇，可是如果自己是主角。
7788是暗語，四四方方的疲倦要消散，振翅高飛的聲音要撼動山林。
孫策林歪著頭，看著大屏，而後交叉的腿放下往後撐著手仰起頭。
“小林子，看這裡。”快門按下的一瞬間定格下永恆。
孫策林伸手，餘望將相機遞過去，黑乎乎的，只依稀看得清五官。
“我再給你拍一張，站過去。”
孫策林聽站了過去，留給餘望一個背影，淺綠色大屏盡收眼底，孫策林又覺得眼睛癢，揉了揉。
“小林子，換個動作。”
“張開手。”餘望嘗試蹲下調整鏡頭，孫策林轉過來說了句“好冷。”
“那我抱抱你。”原本按下快門的手飛換成了擁抱。
“要很多錢嗎？”
“大屏嗎？”
“嗯。”
餘望點點頭，“不知道要多少錢，但肯定不便宜，但。”
“你開心嗎？剛才開心嗎？小林子。”
孫策林沒說話，因為答案是肯定的，他被餘望抱在懷裡，看著流動的江水，說了句。
“不對等。”
“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做，她們卻沒覺得不值得。”
餘望怔愣了會，松開手，將人扳過來，“所以說愛是常覺得虧欠，但過程是開心的，你還記得之前有次我們去公司的計程車上哪個司機說起的那個你的粉絲嗎？肥胖的抑鬱的哪個男粉，因為我們的粉絲裡男粉很少，所以我印象很深，回去後用小號看到了他的社交賬號，他對你的愛快要溢位螢幕，生活裡都是你的身影，你的每次打投和周邊都有他，我很好奇，翻看了最早的一條影片，因為追星他和家裡人産生了爭吵，但他娓娓道來說今晚的風好大，小林的舞蹈又進步了。我在下面評論說值得嗎？他回複說沒有他，早就沒有我了，他是我灰暗日子裡唯一的光亮。”
“這好像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所以說與其糾結值不值得，不如振作起來，爭取下次更好的見面，她們在等你，也需要你。”
餘望一口氣說完之後將人拉入懷裡，“我也很需要你。”
冷得真切，站在路邊等車，訂單反反複複被取消，路過的保安大叔好心的說，今年元旦江城作為分會場提前彩排，車過不來了，大橋都被封了。餘望裹緊外套“我們走著回去吧！小林子。”
“嗯。”
餘望在前面一蹦一蹦的，路燈暈染在發絲上，絲絲縷縷分明。
“把假發摘了。”
“啊。”餘望插著兜倒退“我發現假發戴著挺熱乎的，你要不要戴著試試。”
“神經。”孫策林被氣笑，伸手將飄向餘望嘴邊的假發拿開。
“笑什麼，我說真的，你別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