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父親更是罹患重病,家裡積攢的銀錢很快消耗一空……
“大人,醫館中的藥渣都在此處了。”
常淩因為這句話而迅速回神,他看到兩名小兵端了幾個藥爐過來。
“都帶走!”
那捕快揮了揮手,又把常淩一起帶出了門。
此時醫館外已經圍了不少人,動靜之大,已經將一路之隔的宅院中,一大家子人引了出來。
溫野菜到地方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官差正要往醫館大門上貼封條。
“你們這是做什麼!憑什麼封我們家的醫館?”
捕快皺著眉轉身,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哥兒,還有兩個孩子。
“你們家的醫館?哦,你是這醫館郎中的夫郎?”
溫野菜戒備地把溫二妞和溫三伢推到身後,“正是我,我夫君犯了什麼罪不成?”
捕快冷冷一笑,見附近已經圍了不少看客,當即揚聲道:“大家夥都聽著,這喻氏醫館的喻郎中,害死了一個病患,現在衙門已經派人,將其緝拿歸案!”
人群中嘩然一片。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溫野菜聽到這句話,險些站都站不穩。
他正要繼續質問,就見常淩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在捕快的背後拼命給自己使眼色。
溫野菜喘了兩口氣,這次可不是當初在涼溪鎮朱家食肆的那般小打小鬧。
此處是壽安縣城,縣令腳下,其中必定有什麼陰謀,也絕不是他們這等剛剛搬來沒多久,毫無根基的人家能撼動的。
他輕輕闔眸,半晌後睜開,將掛在外衣腰帶上的荷包一把扯下。
裡面沉甸甸的,少說有二十兩碎銀。
他走上前,微微轉過身遮擋住另一邊人群的視線,把荷包遞向那名捕快。
“官爺,此事當中怕是有些誤會,草民無知,剛剛多有冒犯,這點錢給官爺拿去吃酒,望官爺能在獄中,關照我夫君一二。”
壽安縣如今這票得勢的官差,基本都和彭縣令是一丘之貉。
在他眼中,這小郎中的夫郎沒幾分姿色,不過這誠意,還算是到位。
他皮笑肉不笑地接過荷包,掂量了一番,煞是滿意。
這小郎中為何倒黴,他是心知肚明的,不過看在這筆錢的份上,略微關照一點也不是不行。
畢竟這年頭,任誰出了事下了大牢,結局如何,本就全憑各顯神通。
“看你救夫心切,本官就給你這個面子。”
說罷他就將荷包揣進了懷裡,帶著一串小兵風風火火地離開。
這之後沒多久,出門尋喻商枝的老章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回來,臉上寫著四個字:大事不好。
“主夫,我親眼看見捕快帶人抓了老爺,說他是……”
他這般說著,沖進了溫家堂屋,一進去就見所有人都在,面色一個賽一個凝重。
老章一下子剎住步子,而溫野菜聽到他的話,霍然起身。
“老章,你說商枝被帶走了?”
章志東點點頭,“沒錯,小的循著淩小子說的方向去尋老爺,好不容易在長街看見老爺在街邊攤子上買東西,小的正要上前,突然就沖出好些個捕快和官差,把老爺押住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