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合一
野豬被抓住了, 而且還能分肉!
村裡各家各戶緊閉的門都開啟了,對野豬的懼怕轉變成對野豬肉的渴望。
雖說野豬都是沒被劁過的,全然比不上家養的豬好吃, 可總歸也是肉。
一年到頭能割幾回肉吃, 又有什麼可嫌棄的!
許家人趕著牛車, 忙不疊去水磨村請屠子。
雖說把野豬弄死不難,但放血分肉拆骨這種事還得讓專業的屠子來。
一群漢子把野豬倒著拴在一根結實的木頭上,喊著號子抬起來,遠去了村裡的曬場。
先前躲在家裡的人得了訊息, 全都拖家帶口的出來圍觀。
“娘,這野豬長得真醜!”
“呦呵,野豬的大牙可真長啊!怪不得能這頭豬能有多少斤肉?一百斤?不止!我看怕是有二百斤!”
“你們聽說了沒, 這箭頭上抹了麻藥,這肉還能吃麼?”
村人嘰嘰喳喳圍著野豬指指點點,這東西活的時候可沒人敢沾邊, 死了之後可算能近距離看清楚了。
就是這長得醜, 皮也厚的東西,年年入了冬下山作亂!
溫野菜和付嶽是今天打野豬的功臣,兩人被簇擁在人群的最前頭。
許百富則從家裡拿了紙, 支了張桌子,把今日參與打野豬的各家都記下來,一會兒屠子來了好分肉。
喻商枝和孔麥芽把墩子和二坎的傷口都料理好,才揹著藥箱離開。
來到曬場時,就聽說水磨村的姜屠子快到了。
“阿野!”
喻商枝見溫野菜全須全尾,鬆了口氣, 後者聽到有人叫自己,迅速回頭, 見來人是喻商枝,一下子展顏笑起來。
他抬頭按了按喻商枝蹙起的眉心,“別擔心,我蹲在樹上射的箭,一根頭發絲都沒少!”
喻商枝笑容無奈,“我知你本事大,沒事就好。”
說罷又聽溫野菜眉飛色舞地將那麻藥多厲害。
“我想著野豬多沉啊,這一根箭怕是不成,哪知射到第二根它就打晃了,第三根下去直接倒地!不過我以防萬一,還是又補了一箭。”
喻商枝轉頭去看那頭野豬,怪不得,都快被射成刺蝟了。
當然最後致命的,還是脖子上的一刀。
一問才知道,也是溫野菜上去砍的,只有他這個當獵戶的才知道砍哪裡能一擊致命。
此時許家許清水的一個同輩兄弟,叫許清河的走上前來,問喻商枝道:“喻郎中,溫哥兒說這箭頭只有麻藥,沒有毒,但是村裡人都不太敢吃,所以想來問問您,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喻商枝聞言便走上前,對著村裡人高聲道:“大家夥聽著,只要把野豬血放幹淨,再把靠近箭頭的那一塊肉剜去,餘下的拿回家煮開了再料理,盡管放心吃就是。”
眾人聽喻商枝這麼說了,那點微末的顧慮也沒了。
再者說,野豬肉拿回家肯定都要先下鍋去血水才敢吃,既然只需要這麼一道工序,就都安下心。
不到三刻鐘,水磨村的姜屠子坐著牛車來了。
他帶了全套殺豬的家夥,一到地方就被野豬駭了一跳。
雖是知道要過來殺野豬,可這野豬的個頭也著實太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