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他喚了一聲,惹得喻商枝快走了兩步。
冒著熱氣的解酒湯放在桌上,喻商枝就著床邊的一盆水,打濕了帕子幫溫野菜擦了擦臉。
“一會兒不見,怎麼連稱呼都改了?”
喻商枝噙著笑,趁擦臉的時候揪了一下溫野菜的鼻子。
溫野菜皺了皺臉,“今日算是你正式過門,怎麼,不願意聽?”
“我愛聽得很。”喻商枝收起帕子,牽起溫野菜的手幫他按止吐和止頭暈的xue位,“一會兒等解酒湯涼了,你喝完歇一歇。我讓二妞幫著燒了水,睡覺前洗個熱水澡。”
兩人到底稱不上新婚了,如此尋常的相處,在別家絕不會出現在洞房夜中。
溫野菜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手上的xue位被喻商枝按來按去好半晌,他覺得好些了,掙紮著坐了起來,軟綿綿地朝前倒。
喻商枝一把將人擁住,聽著懷裡人道:“洗完澡咱就睡覺?”
“你還不想睡?”喻商枝垂了眸子。
溫野菜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肚子,“你個假正經,別給我裝傻。”
大號的浴桶雖是裡面寬敞,可要倒滿熱水卻要花好半天工夫。
眼看喻商枝一趟趟地往裡提熱水,溫野菜頭一回有點後悔當初買了個這麼大的桶。
“我幫你一起。”
他扶著床要起身,被喻商枝按回去。
“你歇著,我來。”
哪有成親的晚上還讓夫郎去裝洗澡水的道理?
喻商枝如此想著,提起空桶,又出了門。
可是很快,溫野菜就又覺出這浴桶的好來了。
因為如他先前買時所想的,確實能盛得下兩個人。
水面隨著動作輕輕蕩出漣漪,但溫野菜覺得自己身上比熱水還燙。
喻商枝望著面前濕漉漉的小夫郎,想也不想地將人抵在浴桶邊緣,用力吻了上去。
水漬落了一地,溫野菜被挪到床上時還不甚清醒,恍惚間居然只有一個不相幹的念頭:喻商枝竟然抱得動自己?
若喻商枝知道溫野菜這種時候還有心想這個,定然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不過很快他就憑自己的本事,將溫野菜捲入了新的起伏不定的浪潮之中,到了最後,這一向體力過人的小哥兒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先前的熱水都涼透了,好在喻商枝早有準備,灶上的小火一直未滅。
他出門重新提了一壺進來,兌了水將彼此都清理幹淨才躺下。
這會兒的喻商枝可謂食髓知味,總算明白為何洞房花燭夜位列人生四大喜之一。
那種你愛的人全然被自己所佔有的感覺,如飲美酒,令人沉醉。
只是第一次到底手忙腳亂些,他估摸著溫野菜可能也沒得到太多樂子,一邊想著,一邊把小夫郎捲入懷裡。
溫野菜自行找了個合適的姿勢,安安穩穩地貼著喻商枝入睡。
這一覺於喻商枝而言,是從未想過的香甜,醒來時神清氣爽。
與他形成對比的是溫野菜,不僅因為宿醉鬧了頭疼,還覺得渾身無一處不難受。
一大早和個海裡的八爪魚一樣,扒在喻商枝身上,不讓他起床。
“你昨夜裡把我翻來覆去地這樣那樣,莫不是把我腰給閃了?”
他是有些醉了,可沒斷篇,隱約記得自己被喻商枝擺出了個奇怪的姿勢,也記得最開始火辣辣地有些疼,不過到後面就不疼了。
喻商枝有些理虧,把人往懷裡緊了緊,手順著摸到後腰處。
“我都注意著,不會傷了你,我幫你按按就好。”
溫野菜索性翻了個身,由著喻商枝給自己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