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胎是什麼無所謂,無論男女或是哥兒,怎樣我都喜歡。”
說罷也覺得有些好笑,被溫野菜拐帶的,說的生孩子和摘瓜摘果那麼容易。
並且他們兩個還什麼都沒發生呢。
不過誤會既然已經說開,兩人也能心平氣和地商量後面的事情。
如今李二和花媒婆捱了板子,怕是十天半月都從床上爬不起來,多半今後再也不敢作祟。
而喻商枝還有些行動不便,一起來就頭暈目眩,反胃欲嘔。
所以暫且決定,再在醫館住上一日。
明天若狀況好些了,便回村子裡去,養好身子是頭等大事,不差這多一日的銀錢。
何況這筆錢是從李二與花媒婆賠的銀子裡出的,花起來半點不心疼。
既要多逗留一晚,還需尋個人再給許家帶句話,少不得麻煩他們受累,多餘幫忙照顧二妞和三伢。
“這不難,我去碼頭上瞧瞧去,那肯定有咱們村的漢子在那做事,尋個人幫個忙就是。”
事不宜遲,再晚些人家就要下工回村了,溫野菜安頓好喻商枝,便匆匆出門去把這件事辦了。
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鮮桃。
他出去借了醫館的井水洗淨了,擱在喻商枝手裡。
“也是巧了,去了後遠遠見許家的大林哥在那扛貨。咱們麻煩了人家兩天,二妞和三伢吃了人家好幾頓飯,自然不能空著手。我割了條豬肉,又見碼頭那有賣桃子的,也買了幾個,讓大林哥帶回去。這桃子漂亮得很,你嘗嘗甜不甜。”
喻商枝覺得手裡的桃子沉甸甸的,蠻大一個,他沒急著吃,而是問道:“你沒給自己留一個?”
溫野菜笑了笑,“哪能呢,我路上吃過了。”
這話喻商枝一聽就知道是假的,他琢磨了一下,把桃推了回去。
“我喝著藥呢,不能吃桃,這個你吃。”
溫野菜遺憾道:“怎麼桃也不能吃……”
他試探道:“一口也不行?”
喻商枝抬了抬唇角,做出有些嘴饞的模樣。
“那……我吃一口,剩下的你吃。”
他推測若是不這樣,溫野菜估計依舊不捨得吃,會直接拿回家也說不準。
兩人各懷心思地分了一個桃子,溫野菜也不嫌棄喻商枝咬過的地方,吃完了後揉了揉肚皮,覺得這桃怪不得賣五文錢一個,甜且汁水多,值得很。
又休整了一夜,次日喻商枝便感覺好多了。
起身後慢慢走,也不會覺得天旋地轉。
醫館的郎中來替他施了針,散了散腦後的淤血。
喻商枝自己也摸了摸,後腦勺還鼓著,睡覺只能側躺,不過沒有大礙。
既如此他們便按照先前的計劃,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不過其實說來也沒什麼好收拾,醫館條件有限,兩人夜裡都是和衣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