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瞠目結舌。
“先說正事。”
扣完釦子,出現在我面前的已經是薩洛提斯少將閣下,他挺直腰板坐在沙發上,氣度威嚴、冷意颯颯。
一雙長眸一掃,雌蟲想給他敬軍禮,雄蟲比如我,則非常想撕衣服。
“……正事就是你的那通影片留言。”
成年蟲可以控制自己的沖動。
比正經,我也可以很正經。
“你要瞞著我,去做什麼危險的事?”
“趕緊交代。別逼我用聖言。”
一想起來就心驚肉跳,連帶著口氣也有些沖。
“……沒什麼。”
果不其然,西恩撇過頭,視線看向右前方,乍看平靜淡然,再看標準撒謊姿態。
老夫老夫,我若被這一句話打發,也太好笑。
“怎麼,你之前當獨裁boss幾十年當慣了,還沒過夠癮,還要繼續?”
我盯著眼前明顯不想合作的雌蟲,一股怒氣直上心頭。
西恩的記憶如浪一樣,跟著湧過來。
那隻半蟲化態的黑發雌蟲,所到之處一片悽厲哀嚎。
他是死亡的代名詞,是僱傭軍團最強大的領導者、保護者、殺戮者。
每隻蟲都怕他、畏他,卻沒人知曉很多次他也曾命懸一線。
用指甲挖開潰爛的傷口,倒上劣質過期的消毒劑,自己就著髒汙的油燈縫合。
冷汗濕透染血的繃帶,渾身高熱嘴唇開裂,陷入噩夢中掙紮哭喊,醒來後抱著膝一直一直望著灰濛濛的天。
“我可不是你僱傭軍團裡的那些垃圾,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說對不起……呵,別顧著感動自己,要真覺得對不起,就把這句話給我收回去!!”
越說越氣,越想越怒,直接撲過去,一把扯住他的領帶,近距離地逼視。
“告訴我,你到底準備做什麼?!”
這些記憶,是屬於西恩的。
看過一遍,本該封進盒內,沉入意識最深處,最好漸漸忘卻,只留一個模糊輪廓。
時間久了,也可以裝傻,裝著裝著,便真以為是他轉述給我的。
而非剝奪他所有的隱私、身臨其境地體驗。
更不是快放、倒帶,又一幀一幀檢索,360度無死角地觀察打量。、
再在這裡站在高高道德制高點上,指責、斥問。
“阿爾……”
飽含歉意和痛楚的呼喚,低啞深沉,和晃過片段中的虛弱夢囈交叉重疊。
胸口的火一下就小了,力氣突然間消無影蹤。
我松開手、垂下頭,視野中只看到雌蟲緊閉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