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過來,分我一角嵌滿各種配菜的披薩,扔我一罐葡萄汁:‘謝了!’
那一刻我感覺我們像是某種心照不宣的同盟。
&039;這是什麼?’我疑惑地盯著,不敢下嘴。
那是我沒見過的平民食物。
自從科爾正式進入上流階層圈,他再沒興趣帶我去街邊小巷。
有時我會突然很饞某道菜,卻又記不起名字,也無從搜尋,之後只能不了了之。
那都是些不值得提的瑣碎小事,常常一回頭就忘了,偶爾又會突然想起,似乎沒什麼,但心裡又有些空落落。
‘並不適合聖子殿下吃的平民高熱量低營養全是新增劑也一點都不衛生的披薩。’
西恩大快朵頤,舒服得眯起眼,好像在品味什麼超豪華宴會餐品。
‘不過……我覺得阿爾託利會喜歡。’
他猛地抬眼,眼睛亮亮的,嘴角翹起,有點痞,有點惡作劇的小得意,好像在故意挑釁我。
‘——要賭嗎?’
我賭了。然後輸了。
我第一次知道還有那麼好吃的餅,將西恩分我的吃完還意猶未盡,和他爭搶剩下的另一小盒。
西恩咒罵“愛佔便宜的聖子,這可是我點的!我點的!”。
我忍住臉上燒起的臊意,心口一橫,一口咬下一角,搶先標記。
西恩氣得直翻白眼。
嘴角笑意更深,我注視著眼前的雌蟲。
“還有茉莉絲椒肉炒麵。”
“你剛還買了葡萄汁。”
“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多了。可若不是,又該如何解釋?”
我總結陳詞般的說出這一句,不著痕跡地觀察他的表情,精神力觸角則悄悄放出,盤繞在他的周圍,第一時間感知他精神域的變動。
若是往常,s級軍雌會第一時間察覺我的舉動。
但現下,西恩顯然已經陷進自己的某種情緒裡。
他低著頭,拳頭攥得死緊,緊都愛能看到手背底下一條條跳動的血管。
他的下巴緊繃,脊背僵硬,彷佛從體內開始結冰,器官和神經都被寒霜籠罩,如果開口說話,那些冰就會破碎,而他則會崩潰。
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我繼續說道:
“如果你真的是那個西恩,你就會知道,我其實並不是眼前的阿爾託利。”
“那麼很當然,你對我的態度會不同。”
“那麼……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腦中的邏輯鏈條終於閉環,完美無瑕得讓人驚嘆。
聖言的確可以鑒別真偽,但心理素質和精神力足夠強大的雌蟲,也可以欺騙聖言。
“明天,當你的精神域對我全部敞開時,剛才我所說的那些,都會被一一證實。”
“所以……”
眼前雌蟲忍耐背負的身影讓我胸口泛起一股酸澀。
我牽起西恩握成拳頭的手,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再把自己的手指插入指縫中,握起、收緊。
此刻室內只亮著地燈,點點火光映照在類玻璃材質的透明牆壁上,映著窗外的絢爛夕陽,有種如夢似幻般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