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無債一身輕
週六晚上十點，孫任騎著電摩托來到鹿巷啤酒精釀館。趴在門口的大金毛，老遠看見他就激動得來回踱步，孫任一推門進去，差點被撲倒在地上。
“喲，來啦？”吧臺裡的老闆娘見到他也是笑眯眯的。
“去去去，哈喇子流我滿褲子都是。”
嘴上嫌棄，孫任還是伸手狠狠揉搓了一把狗頭，擼爽了才放開它。
“咱孫大老闆最近忙什麼生意呢？這麼久都不來看看我。”老闆娘杜萱萱沖他拋了個媚眼，熟練地給他打上了一升精釀。
孫任笑著把摩托車鑰匙扔桌上，兩腿一跨坐到了吧臺高椅上，“我也想萱姐了啊，一天不喝你家的酒就渾身不得勁。”
她端著高高的啤酒杯，放到他面前，帶著笑意打量一圈四周，“放心吧，我看那小姑娘好久沒來了，應該是死心了。”
見孫任笑著不說話，萱姐一屁股坐他旁邊，打趣道：“沒看出來，你還挺死心眼兒。我打聽過了，你知道那姑娘爸爸是誰嗎？”
孫任隨意點了點手機螢幕，又鎖上了螢幕，滿不在意道：“他爸爸是誰跟我有什麼關系。”
“嘖。”萱姐恨鐵不成鋼道：“人老爸可是個當官的，家裡有錢著呢。”
鹿巷啤酒館是家不起眼的街邊小酒館，平時主要接外賣生意，到店喝酒的人很少。孫任覺得這兒幹淨清淨，平時一有空就來喝幾杯。
他有大半個月沒來了，一是電影道具設計讓他充實了不少，酒喝多了渾渾噩噩的耽誤事兒，二是他在店裡碰上了個難纏的女孩。
“萱姐，我知道人家有錢，可再有錢，你也不能讓我去碰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小女孩吧？”孫任笑得痞痞的，“我是挺風流，但什麼人該碰什麼人不該碰還是知道的。”
老闆娘萱姐接著說：“那上回，還有一個富婆不也看上你了嗎？”
孫任往嘴裡灌了一杯酒，皺著眉想了想，說道：“一上來就給我送了瓶你們店裡最貴的酒的那個？”
“對對對，那個酷愛背v的那個。”
那個女的看著年紀不小了，追了孫任得有大半年了。那人住在海市，離這兒有七百八公裡了，每週末都特意跑來見他一面。
“孫任，你幫你爸媽還那麼多錢，多辛苦啊。你長這麼帥，不利用這張臉蛋變點現多可惜啊。”
孫任扯著嘴角，從包裡掏出了煙點上：“我父母欠的錢，我早就還上了。哥不缺錢。”
萱姐嗤笑一聲：“大哥你開什麼玩笑？上千萬的債，你靠什麼還？就在那兒砸鍋賣鐵？”
孫任被她的話給逗笑了，“別說，還真是砸鍋賣鐵給還的。”
看孫任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萱姐眉頭一皺，語氣懷疑道：“你真還完了？真的假的？”
孫任笑得輕松，雙手一攤：“現在哥無債一身輕。”
“我靠，你他媽，賣腎了？”
萱姐直接上手，先是摸著他的肩膀四處打量，後面直接掀他衣服。孫任也不怕被她摸，直接大大方方抬著胳膊讓她上上下下摸了夠。
除了他的雙手粗糙了些，其他地方還是一如既往地光滑。
萱姐一臉嚴肅道：“孫任，你老實交代，那麼多的債你怎麼還的？”
她還記得十年前孫任剛到臨市的時候，是個高中都沒畢業的毛頭小子。
他的父母，在海外經商破産，父親接受不了打擊心肌梗塞，死在了送去醫院的救護車上，母親受不了打擊直接瘋了。才剛成年的孫任，面對家庭的變故，還要承受父母親欠下的一屁股債。
上千萬的債，就算把他所有器官給賣了也還不上。
孫任睨了她一眼，懶懶地抬了下眼皮，“還能怎麼還？難道要我去賣屁股？”
見萱姐神情緊張，一副隨時要去報警抓他的樣子，他拍拍她的肩膀給她倒了杯酒。
“你看你這操心的樣子，我是搶劫銀行了還是殺人了？放心吧，都是一分一分自己掙的血汗錢。”
萱姐還是不相信他的話，小聲說：“你真被包養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