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在這裡……”
賀泯將人壓在門板上,小臂肌肉緊繃,聲色低啞又曖昧,“可以的。”
一場纏綿過後,他把人抱到沙發上,俯身侵入之前,在她唇角輕吻一下,“今晚時間很多,我們慢慢來。”
一晚上,就睡了兩三個小時,早上就被蕭蕭電話吵醒催促著出發,此時難免有些睏倦。
賀泯也知道自己昨晚過分,此刻格外貼心,“等會兒麻將我替你打?”
“不用,一會兒她們要笑我了。”
都不是什麼單純的人,多露點苗頭便能猜到發生了什麼,張青雨還不想被那兩人調笑一整天。
賀泯伸手放到他身後輕輕揉著為她舒緩酸澀,不得不說他的手法還是不錯,至少張青雨感覺好了許多,等到了山頂整個人精神不少。
這是一處專門用來露營的山頂營地,地方很大,能容納四五支十人隊伍,遇上百年來最盛大的流星雨,這處山頂自然也被包圓。
每支隊伍之間相隔著幾十米,屬於能感受到其他的人氣卻不會被打擾的距離,不遠不近恰到好處。
營地老闆已經準備好燒烤用具和麻將桌,他們坐下的時候,老闆走了過來幫他們點燃炭火,炙熱焰火騰然而起,深黑色的炭忽閃著火紅色。
麻將桌上坐著四個人,賀泯和邵軒則坐在燒烤攤旁邊兢兢業業地烤串。
邵軒聽著旁邊麻將桌上吃碰胡的聲音,心有些癢癢,轉頭對賀泯說:“你看現在像不像當初在射擊館的時候,怎麼過了這麼久你還一個人在這燒烤?”
“以前是宋平淵陪著張青雨,現在是吳晟作陪,怎麼輪不到你?”邵軒攛掇著說:“要不你把張青雨叫下來?”
賀泯嗤笑,“叫下來然後換你上?”
“沒關系,為了成全你們倆,我願意上桌。”
賀泯扔下手中的烤串,起身走向麻將桌。
一分鐘後,邵軒和吳晟坐在燒烤攤面面相覷。
“怎麼是你下來?”邵軒神色一言難盡。
吳晟接手烤串,將雞翅翻了個面,慢悠悠地說:“不是你把賀泯叫過去的?”
“我……”是想讓他把張青雨叫下來換自己上去。
邵軒欲言又止,吳晟一眼看明白他的小算盤,扯扯唇角笑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兩人烤了一盤串端到麻將桌旁邊,隨後一圈麻將結束,琉金下桌換邵軒上場。
雖然幾人嫌棄邵軒耍賴,但本來就是玩玩兒遊戲,不至於真的不讓他上桌,更何況……
聽著麻將桌上此起彼伏的叫罵聲,琉金笑著搖頭,更何況這樣也挺有意思的,一成不變的話反倒失了些趣味性。
麻將打了一會兒,賀泯和張青雨下桌,換琉金和吳晟上場。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距離晚上新聞通報的十點鐘流星雨還有六個小時,時間還很長。
營地在山頂,是一處圓臺形的山頂,每支隊伍的帳篷營地都在崖邊,距離崖邊還有十米,但向外看去便是一望無際的天空與山峰。
張青雨和賀泯躺在躺椅上,面朝著崖邊看向天際,白雲浮動,飄到山間似霧散開,崖底是高低錯落的田野和村莊,有兩只飛鳥從底下掠起,在霧氣浮動的山間追逐。
賀泯摘了旁邊地上的野花,不緊不慢地編著手環,“你猜那兩只鳥是什麼關系?”
張青雨瞟了一眼遠去的飛鳥,隨意猜測道:“首領和手下?或者親人朋友,也有可能是情侶。”
她把所有能存在的關系都猜測了一遍。
賀泯將編好的手環戴到她手腕上,黃白色野花編織的花環懸在她伶仃手腕上輕晃,賀泯看了一會兒,才將她的手納入自己掌心。
“那我猜它們是情侶。”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所以我看什麼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