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李虎笑道:“那就等幾天唄,反正黑瞎子蹲倉子老實,沒人捅咕它,它也跑不了。”
“那是啊。”趙軍感覺李虎這話裡有話,但趙軍也不樂意搭理他,隨即再次告辭道:“那二姐夫、李三哥,我們哥倆兒就回去了哈。”
“兄弟,著啥忙走啊?”邢智勇道:“中午擱這兒吃唄。”
說著,邢智勇抬手往外屋地比劃,道:“讓你二姐給你炒倆菜。”
“是啊,兄弟。”這時,在外屋地的胡二丫聽見動靜,進屋來對趙軍說:“別走了唄,好不容易來一趟,姐給你掂對點兒好吃的。”
“二姐。”趙軍一邊下炕,一邊對胡二丫說:“別麻煩了……”
“麻煩什麼吶?”胡二丫打斷趙軍的話,下巴向炕裡的邢智勇一點,道:“去年這時候,你二姐夫找你殺黑瞎子,那黑瞎子膽你都給我們了。這今天來了,你連飯都不吃就走,二姐心裡能得勁兒嗎?”
該說不說的,胡二丫確實是真心實意地留客,但趙軍笑著拒絕道:“二姐,我們還得上永利給人送野豬去呢。要不咱哪天的,哪天兄弟過來再到家。”
“那行吧。”聽趙軍如此說,胡二丫才鬆口。她和邢智勇、李虎一起將趙軍、解臣送出院外,由於解臣把車停遠了,所以三人送著趙軍、解臣往汽車那邊走去。
忽然,趙軍想起一事,停下腳步問邢智勇說:“二姐夫,你是不是有個三叔,擱山上壓窩棚戧子?”
“啊……”聽趙軍提起邢三,邢智勇一愣,整個人停頓了兩秒,隨即才道:“是,他擱那個西磅梯那邊壓地窨子。”
說到此處,邢智勇反問趙軍,道:“怎的了,兄弟?”
趙軍本來是擔心,萬一這邢智勇上山去看邢三,到原來那地窨子該找不著邢三了。
可這麼一問,趙軍就知道這老小子根本就沒去過。難怪邢三有錢、有東西都給趙軍,要知道以前邢三對邢智勇正經不錯呢,這老小子是丁點良心沒有啊。
“沒事兒。”趙軍微微一笑,心裡替邢三鳴不平,但他沒有立場說那些話,於是便道:“那天擱山裡看見那老頭子下套子,瞅著他挺硬實。”
“嗯吶。”邢智勇笑著說:“那可硬實了,天天漫山溜達。”
“呵呵。”趙軍又是一笑,而這時他和解臣已到車前。趙軍再次和邢智勇告辭,然後才與解臣上了車。
“兄弟,哪天來啊!”這話是胡二丫說的,她隔著車窗對趙軍擺著手,趙軍也揮手回應。
“哎,二姐,你跟我二姐夫你們回去吧。”趙軍道:“外頭怪冷的。”
趙軍話音落下,解臣啟動汽車,趙軍搖上車窗離去。
“艹!”汽車一走,李虎嘴巴啷嘰地道:“這nb哄哄的,一杆子特麼給我支陽歷年後頭去了!”
聽他這話,胡二丫臉色一沉,想說什麼但卻深吸一口忍了下來,隨即對邢智勇道:“回屋吧,怪冷的。”
“你先回去吧。”邢智勇沖胡二丫甩手,道:“我跟三兄弟商量點事兒。”
胡二丫聞言撇嘴,同時瞪了邢智勇一眼,轉身走進院子。
胡二丫走後,邢智勇抬手向李虎一比劃,道:“老三,今天你話說多了。”
“嗯吶!”李虎道:“後來我也覺jiao)景兒了,但誰尋思那小子對山場那麼熟啊。我一說,他特麼就反應過來了。哎?你說……”
說著,李虎湊到邢智勇身邊,小聲問道:“他能不能偷摸去給那黑瞎子倉摳了啊?”
“沒j8準兒啊!”邢智勇撇嘴說道。
人吶,自己是什麼樣,就會認為別人也是這樣。
“那怎整啊?”李虎問,邢智勇嘆口氣道:“行啦,咱哥倆這幾天就挨點兒累吧。反正咱沒事兒也得上山,咱就背槍往那塊兒去。道兒上碰著野豬、狍子,咱就手打了。”
“那咱還天天去壓?”李虎再問,邢智勇瞥了他一眼,反問:“那不去怎整啊?咱看那黑瞎子掌印兒多老大呢,殺出膽不得賣兩千塊錢吶?”
“也行!挨點兒累就挨點兒累吧。”李虎點頭,與邢智勇意見達成一致,然後李虎似乎想到一事,臉上露出笑容,並對邢智勇說:“過完陽歷年,咱找趙軍去,咱跟他上這趟山,看看他家狗到底啥樣兒。”
李虎此言一出,邢智勇眼前一亮,卻問道:“怎的?你啥意思?”
“我啥意思?”李虎笑著說道:“他家狗要真厲害,咱就跟他乾兩場唄。”
就在李虎和邢智勇胡思亂想時,趙軍、解臣已經出了永福屯。
車箱裡,開車的解臣笑著問趙軍道:“軍哥,你怎認識的這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