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看馬洋臉紅,趙軍就尋思有棗沒棗的,先打它三杆子。但又不能直接提,趙軍就借著胡廣財說事,其實他這輩子跟胡廣財都沒打過交道,上輩子還得是李如海結婚以後,才和胡家人認識的呢。
可沒成想,自己還沒說啥,那姐弟倆先整上節目了。
“你倒數第一,你還舔臉說!”馬玲尷尬之餘,只能靠一巴掌來緩解尷尬,再抽了馬洋後腦杓一下後,馬玲道:“讓你上學,你不上學,你不倒數第一,誰倒數第一?”
馬洋一臉悲憤地往向車前,而此時趙軍在一旁說道:“沒事兒,玲。這要從我同學那兒論,我得管胡廣財叫聲哥,那他閨女不就是我大侄女嗎?哪天跟我大侄女說說,讓她帶著點咱弟。”
“真的嗎?”趙軍那話一出口,馬洋搶在馬玲之前問趙軍。
嘴邊的話瞬間就禿嚕出去了,馬洋也感覺到了不對,連忙改口道:“我……我也想好好學習,我還想考高中呢。”
“考高中啊?”趙軍歪頭問了馬洋一句,眼看馬洋點頭,趙軍笑道:“那還是算了吧?”
“怎的啦?”馬洋急問道。
趙軍深深地看了馬洋一眼,笑道:“我那大侄女還考不上高中呢,她能帶了你嗎?”
馬洋:“……”
“老師教他,他都不學,誰能帶了他呀?”這時,馬玲在旁邊插話道:“趙軍吶,咱不用麻煩人家。”
聽馬玲這話,馬洋瞬間轉頭看向他姐,只聽馬玲說道:“你說跟人家說完了,他上課再跟人家叨咕起來沒完,人家看你面子還不能撅他。這他不學,再給人家耽誤了,那多不好啊?”
“誰不學啊……”馬洋著急了,可此時看見臺階的趙軍順勢就下,道:“行,那我就不說了。”
“你……”馬洋看了眼右邊的親姐,又看了眼左邊的未來姐夫,氣的往前一擰身,倆眼直直地望著車前。
……
就在趙軍逗小舅子玩兒的時候,張援民牽著兩條狗從42楞場出來,直奔後山而去。
記得馬曉光的屯親說過,那兩只小黑熊就被安置在楞場後身。
繞過楞場,張援民沿山路向上,一路他不斷地拽住往旁的獵狗,驅使它們向前。
這座山半山腰往上,是42楞場的4、5小號。小號裡每天是要進行伐木、打枝、造材、清理作業,所以江二栓肯定不能把小黑熊安置在那上頭。
而且據說江二栓每天都會來看一遍,那麼小黑熊冬眠的樹倉肯定不會在太高處。
張援民在周圍尋找,只見兩行腳印往東邊小樹林裡來回。
說是小樹林,但這一片在大前年被皆伐過,這幾年一個個樹墩子周圍憋出新枝小杈,如今雖然這些都不成材,但樹條子密密麻麻的。
張援民過去蹲下身,伸手探了探那兩行腳印,腳印周圍的硬而堅,使手一撥,雪殼仍會散開。
透過趙軍所教,張援民斷定,這腳印是昨天留下來的。
而前天夜裡下過雪,所以此處只有昨天往返的兩行腳印。
張援民猜測腳印是江二栓留下來的,於是就帶狗前行,徘坡走出三百多米,他才忽然停住腳步。
在斜上方,斜躺著一棵大水曲柳樹。
這棵大水曲柳斜躺,是因為它被人放倒後,砸在了另一棵樹的身上。
但不知為何,這兩棵樹都被留在這裡了。
張援民牽狗又往前走了幾步,他身旁的兩條狗立刻有了反應,它們向前掙著繩子,尾巴橫著來回搖動。
這是嗅到夥伴了!
張援民拽住兩條狗,定睛向前觀瞧。那斜倒著的水曲柳身上,有一大塊黑乎乎的,八成就是樹洞。
張援民牽狗疾走過去,發現那樹洞垂直到地的距離也就兩米多一點,沿著傾斜的樹身就能上去。
這面是陽坡,樹身的落雪都化沒了,洞口處掛著白霜。
“嗯哼哼……”兩條狗抬起前爪往樹上扒著,嘴裡發出吭嘰聲,張援民見狀,扯著兩條狗就往回走!
兄弟們,我接著寫第二章,今天晚上肯定有。
這一天啊,今天早晨起來,肋巴扇子疼、胯骨肘子疼……一天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