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哈!”聽趙軍如此說,王美蘭感覺很是靠譜,於是便道:“別忘了還有老太太哈。”
“忘不了。”就算王美蘭不提醒,趙軍也忘不了那老太太。
就這樣趙軍和解臣,倆人都是一手拎著兩嘟嚕肉,一手拎著個熊掌往院外走去。
出了院子,倆人跟在燎熊掌的解忠打了個招呼,然後把東西都丟在後車箱上,解臣開車,趙軍指路,二人先來在趙國峰家。
今天趙國峰沒擱家,他媳婦領著趙金山下地乾活還沒回來,趙軍就把熊掌、熊肉給了老趙太太,在說了兩句家常話後,趙軍便告辭離開。
出門上車,汽車又來在馬玲家,趙軍還沒下車,就看見馬玲和王翠花正在院子裡收苞米呢。
這些苞米從地裡掰回來,把苞米葉子倒著扒開但不扯掉,然後再將苞米葉子系在杆上、繩上,如此倒掛苞米進行晾曬。
等曬幹了,再把苞米葉子扯掉,留苞米棒子搓粒,或磨苞米碴子,或磨苞米麵。
“哎呀!”正在收苞米的王翠花看見有車來了,隨手在馬玲肩膀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再往外一指,道:“趙軍來了!”
說完,娘倆一起向院門口迎來。
“大娘!”趙軍一下車,就先問候王翠花道:“你腳好利索沒有啊?”
“差不多了。”王翠花笑著答道:“得虧你給我整的獾子油了。”
“好了就行啊。”趙軍往院子掃了一眼,道:“收苞米呢?幹了麼?”
“沒乾也不行了。”王翠花道:“中午屯長擱大喇叭喊,說明天有雨夾雪,我尋思收了拿下屋晾去吧。”
王翠花口中的下屋,就是他們家倉房,放在倉房裡雖然晾得慢,但都要下雨夾雪了,怎也不能擱外頭扔著。
“哎呦!”趙軍今天出去跑了一小天,倒是沒聽著天氣預報,但此時聽王翠花一說,他知道自己的好時候快要來了。
就在二人說話時,解臣一手拎著熊肉,一手拎著熊掌過來,站到趙軍身旁。
解臣先沖馬玲點了下頭,然後又笑著和王翠花打招呼道:“大娘。”
“哎!”王翠花笑著應了一聲,然後看了眼解臣拿的東西,忙問趙軍說:“這怎拿這麼多東西呢?”
趙軍笑道:“今天上山打著個黑瞎子,給你們割點肉來。有瘦的,還有肥的,咱點油啥的。”
“哎呀。”王翠花嘆道:“你這孩子真有心。”
說到此處,王翠花卻是話鋒一變,繼續說道:“軍吶,咱也不是外人,大娘就不跟你客氣了。肉呢,我們留下。那熊掌啊,你們拿回去吧,我們做不好,你們家自己吃吧。”
按道理說,人家來送禮,沒有收一半、退一半的。可趙軍是自己未來女婿,所以王翠花也沒見外,直接說那熊掌自己家不會做,幹脆就不要了,讓趙軍拿去送給別人,不也能收獲一份人情麼?
至於王翠花說自家做不好熊掌,那還是去年,趙軍給了馬玲一塊熊肉和一個熊掌。馬玲拿回來以後,王翠花用熊肉油,烙餅吃的一家可開心了。
而那隻熊掌,王翠花第二天也把它燜了,還把大兒子一家叫回來一起吃。
可這道紅燜熊掌,卻讓馬家人很是失望,不知為啥,就是感覺味道不對,擱多少佐料都不行。
“媽!”這時,馬玲小聲叫了王翠花一聲,然後招呼趙軍、解臣道:“來,咱進屋喝口水。”
“哎呦!”王翠花這才反應過來,忙往旁一側身,很是歉意地對趙軍、解臣說:“光顧著嘮嗑了,趕緊進屋。”
“不進去了,大娘。”趙軍伸手從解臣手裡拿過兩嘟嚕肉,分開遞給馬玲,在馬玲把肉接過後,趙軍又使熊掌兩邊拿了過來。
“進屋,進屋。”這時,王翠花還一個勁兒招呼趙軍和解臣道:“忙啥的?上屋坐一會兒,喝口水、嘮會兒磕。”
“不得了,大娘,家裡還有事兒呢。”趙軍把雙手抓著的熊掌往上一抬,對王翠花道:“這個掌和那個黑瞎子肉,大娘你都留下。完了你做的時候,得擱水緊他幾遍。光緊一邊不行,光緊一遍它就有味兒。”
“啊!”王翠花驚訝地道:“是這麼回事嗎?那得緊幾遍吶?”
“得緊四五遍吧。”趙軍給這娘倆解釋道:“黑瞎子身上它有股松樹油子味兒,不給它緊出去,吃著就不好吃!”
“哎呀!”王翠花聞言一拍巴掌,道:“可不怎的,你這一說,我覺出來了,就是松樹油子味兒。”
說到此處,王翠花轉向馬玲,問道:“是不是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