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邪惡暹羅貓問:
“手斷了嗎?”
“斷了。”
直覺告訴二色,自己最好還是別簽這份檔案為妙。然而柔弱的病號並不能反抗怪力男——直到這時,他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水果中,這個邪惡暹羅貓會挑中香蕉。
“……你是猩猩嗎?”
降谷零眉毛一挑,簽好字蓋好章的檔案一收,就準備離開:“謝謝誇獎。”
“根本沒在誇你。”
…………
而在另一邊,追查朗姆情況的諸伏景光將疲憊的臉埋進了自己的掌心。
“休息一下吧。”
坂口安吾遞來一杯咖啡,這個圓框眼鏡、有痣青年眼底下的黑青從七年前降谷零入職到現在,完全沒有消下去的跡象。他三十幾,卻和黑田兵衛坐在同一個職位上,簡直比降谷零還要有為一點。
“謝謝您。”
諸伏景光沒接,但是道謝了,他的眼睛閉上、不到三分鐘又睜開,去盯著螢幕了。
“這件事沒有那麼急,”坂口安慰道,“黑衣組織已經盤踞在世界各地幾十年了,能查到高層的資訊已經是大功一件,一時追蹤不到,這沒什麼的。”
“……我只是在擔心。”
諸伏景光的手不自覺地敲著桌子,無數個螢幕都播放著車站的監控影片,模糊的影片中找出一個偽裝過的人,向來不會是件容易的事:“我知道有些事不會再發生,但是我就是……”
背頭眼鏡男本想安慰,視線卻落在了一遍紙上寫著的幾個關鍵地名上了。
他忽然問了:
“我記得你哥哥、是長野縣警察本部的諸伏警部吧?”
“是的。”
“他當年似乎也是有被公安部門招攬過……”坂口安吾喃喃自語,隨後,推了推眼鏡,又道,“讓他負責長野那邊調查如何,而你去隔壁的群馬,愛知這個地方、我記得降谷君那邊有相關的調查任務,讓他負責為好?”
“zero的話,有點……”
諸伏景光的話還未說完,手機便振動了兩下,很快,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備注正是他們剛要討論的人。
「hiro,」電話那邊的降谷零語氣嚴肅,他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情報,斬釘截鐵地給出了答案,背景的吵鬧有些熟悉,像是申氏的情報總據點,「是長野。」
“什麼?”
「申漢善回歸後不是刪除了公安的許可權嗎,我剛剛從二色申司那裡拿到了指紋和簽名,潛進來試了一下,雖然很快就被那邊的技術員發現、剝奪了瀏覽權利,但是我看到了。」
降谷零那邊沉默了一會,隨後傳來雜亂的聲音,不過很快恢複了,他又把手機貼在自己的耳邊,道:
「申漢善派了手底下的灰幽靈去追捕朗姆了。」
「那個灰幽靈、是曾經的朗姆心腹,」說這句話時,那邊傳來了玻璃破碎和呼嘯的風聲,「她以前的代號叫做庫拉索!——」
“我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
“什麼?”
「我去見二色申司時,發現他過幾天將要轉院,從目前的醫院轉到長野那邊的市立醫院,」降谷零道,「我不知道這兩者有沒有關聯,但是我猜有,因此,我建議你最好跟過去,以免出現任何意外。」
“……”
電話這邊的諸伏景光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