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還是得把這件事告訴媽媽。”
黑貓警長道。
萩原研二表示贊同:“你說得對。”
…………
“情況怎麼樣。”
那個棕色頭發的男人直奔手術室來,他一眼都沒看站在門前的赤井,詢問著剛從裡面走出來的護士。
此人語氣冷淡,身形高大,穿著的一身黑色宛若喪服,或者說,他更像是死神。他身後匆匆跑來一男一女,男的手裡提著公文包,女的戴著墨鏡,穿著平底鞋,赤井能看出來她是從事安保職業的。
“是急性的心力衰竭,”護士問道,“之前有過心髒方面的疾病嗎?”
“這之前沒有。”
男人身後的助理答道,“上週週末開始患上的病毒性感冒,這周、今天早上有在另一家醫院的檢查記錄,檢查結果認為大機率是心肌炎。”
“有過敏史嗎?”
“動物皮毛過敏,”這次是申董事回答了,“還可能有堅果類過敏,但這次應當和過敏無關。你進去的時候通知藤谷,必要的時候直接使用強心劑。”
“好的。”
他們之間的交流被赤井一一記在心裡,申董事在什麼檔案上簽了字後,護士進去了。外邊只剩下赤井和這三個人,從身份上來看,這就像大河劇裡演的私奔被抓情景。
赤井是那個帶著大小姐私奔的窮小子,那個一身黑的男人是大小姐他爸,等一下就要這裡上演興師問罪的重點狗血情節。
“你是赤井秀一?”
那個只出現在照片裡的男人側過頭,看著他。
“是。”
赤井點了點頭,他在這個男人面前沒露怯。申漢善的目光從上到下掃了他一遍,殺意如高山的寒風,要將他推下懸崖——這個男人大概已經心裡將他殺了幾萬次。
“你知道你差點殺了我兒子嗎?”
他質問著,然而語氣依舊十分平靜、冷淡,好像這裡是一場商務談判會,而不是他兒子的搶救室外邊。赤井仔細看了他的臉,除了神情,在上面找不到任何與二色相似的部分,不,甚至連神情也不一樣。
“他本來只要待在美國,就不會出這些事,”棕發男人的殺意在室外蔓延,讓人窒息,“你知道嗎,這是他除了出生,第一次進手術室。”
“……是我的錯。”
出乎意料的是,赤井承認了。他不是怕死,也不是想減輕懲罰,只是這件事確實是他的疏忽,但:“去哪裡是他的自由,沒有人應該連想去哪裡都沒得選。”
“他只要不回日本就不會這樣。”
申漢善身後的助理用著平板查閱了什麼,隨後將它拿給了老闆審閱。棕發的男人看了一眼,皺起眉來,在赤井沒理解完上一句話時,又問了一個新問題:
“你們昨天幾點下的飛機?”
“上午九點。”
現在是第二天下午兩點,過去了29個小時。
“你們接觸過什麼人,”申漢善繼續問,他現在不追究赤井將二色帶離美國的責任了,反而關注起其他事,“今天上午那次醫院,誰陪著你們?”
“一個紅頭發的男人。”
赤井如實回答了。
“打電話給織田作之助,”申董事轉頭便吩咐了助理,“讓他無論如何都給我在半小時內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