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申賢碩道,他從咖啡車的攤主那兒接過自己熱美式,抵在唇邊裝作要喝的樣子,同這位探員小姐對話:“你們的上頭終於考慮好人選了,是嗎?”
“是的,”探員小姐說,“目前來說有三個人選。”
“等我的情報送過來,再縮減成一個,由另外兩個進行輔助,這個計劃聽起來就蠢,白痴到我一看就知道這是腦袋裡塞滿甜甜圈的人寫出來的。一抓直接抓到大本營,挺好,白送三條人命。”
棕頭發的亞裔道,他語氣淡淡的,卻極具嘲諷意味。
只是,雖然聽到這樣的話,這個探員卻沒生氣。她的咖啡也好了,是加滿奶油的卡布奇諾:“請不要這麼說,我們的人選是透過多方面考核決定的。”
“你們設定了多久的臥底培訓課程?”
申賢碩問。
“四周,”探員小姐答,“我們的精英探員有信心能做好這份工作,而且基本上,大家都有一定的偽裝潛伏經歷。”
“聽起來很好。”
黑衣組織的情報員說,他根本不是在誇獎:“那麼我們的合作關系還是結束吧,我的情報從來不提供給白痴。如果fbi是個學校,那它裡面的學生有80都是白痴——不過你還算正常人,霍普斯小姐,你將會是個好警官。”
好警官是做不了臥底了,尤其是像朱蒂這種,剛從fbi學校結束培訓的新星。
“什麼?”
“再見,”棕發的男人握著那杯熱美式離開了,因為是冬天,他的大半張臉藏在紅色的圍巾下,情報員沒有回頭,“還是金發更適合你,兔子警官。”
探員、不,朱蒂,她沒有像影視劇女主那樣停在原地,而是追了上去。她提前摸了一把自己的棕發,確認這頂假發還戴得很好,可帶得好,為什麼這個人還能發現自己的真實發色?
她想不通。
“我們還沒有給出我們的條件,”朱蒂道,但她的動作看起來是想討要申賢碩的聯系方式,或者同這個男人再聊聊,“你這是做什麼,這不是能隨意取消的交易——還是說你對我們fbi的實力有所懷疑?”
夢裡的朱蒂·斯泰琳看起來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她的偽裝做得不錯,但在交易情報方面,她還是差些功夫。她似乎沒意識到申賢碩言下之意是他們總部準備的臥底計劃保密程度不夠,也沒意識到面前的人在暗示說她的偽裝快要被看穿了、讓她回去。
“抱歉,”申賢碩道,有路人與他擦肩而過,而他直視前方,似乎是真的對朱蒂沒一點興趣,“你很漂亮,但並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朱蒂·斯泰琳一愣,但她很快反應了過來:
“先生,我只是想……”
“我喜歡紅色,”申賢碩道,他意有所指,“真是抱歉,我更喜歡紅色的人、我是說紅色頭發的人。”
意思是下次見面還是讓赤井來。
朱蒂裝作失落,離開了。
夢境本該在這裡結束,然而下一刻,二色看著申賢碩轉頭,朝著街對面走去,那兒停著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他最終站在了車的駕駛座窗前,看著車窗搖下,那張許久未見的臉逐漸露了出來。
“是賢碩啊。”
伏特加說,他臉上還戴著那個墨鏡:“我還以為那邊站著的人只是和你長得像呢——畢竟你看起來沒有那麼帥。你是被搭訕了嗎?”
“那是條子,”申賢碩道,伏特加是蠢了點,但他背後的琴酒儼然不是好糊弄的,因此,他將朱蒂的身份直說了,“之前的任務留下些馬腳,導致他們懷疑到我身上。”
他又問道:“我的調令什麼時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