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她回去。”
赤井無奈地搖搖頭,他先是看一眼真純躺著的地方,又順著抬眼,看一下二色的臉。
只是,他的動作一頓。
這個黑發的男人皺起眉,問了一個二色聽了也莫名其妙的問題,他的聲音裡是貨真價實的疑惑:“你整容了?”
“這玩笑不好笑,”二色道,“我對那種東西沒興趣。”
就算是這輩子永遠會被人評價不好看,他也不會去整容。他的生活不會因為臉好看而天翻地覆,他本人也不會因為臉不好看而鬱郁寡歡——顏值於他而言真沒有那麼重要。
“好吧,”赤井把世良真純抱起來,打算先送這孩子回去,再研究二色臉的問題,“等我回來再說這個問題。”
……因為和世良家是兩隔壁,所以,他很快回來了。
“你是在臉上化了妝嗎?”
赤井將椅子拉過來,坐到二色面前,盯著二色的臉問。然而他左瞧右瞧,也沒看出哪裡動過刀、或者哪裡有化妝品,臉還是他記憶裡那張臉,只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了:
“或者你易容了?總而言之,你看起來和過去很不一樣,要漂亮許多,你過去沒現在這麼好看。”
“這玩笑不好笑。”
二色重複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他到波士頓留學後,基本沒有化過妝,最多隻是護膚:“我這幾天都跟你一起,你覺得我個病號還有閑心化妝嗎?”
想來也是,但這還是說不通,赤井唯一能找到不同的東西只有二色臉上的創可貼……等等?
“……你把創可貼拿下來看看?”
赤井道。
二色將還沒更換的創可貼拿了下來,那顆痣還待在原先的位置,毫無變化。赤井秀一看了一眼窗外,再將視線投回他臉上——他這次沉默地盯了許久。
“現在把它貼上。”
赤井又道。聰明如他,一時竟然想不通這是怎麼一回事:“再拿下來。”
“拿下來貼上去,你當這是在給你妹妹貼貼紙嗎?”同伴說,他就像是被逆著毛rua了的狗,準備咬人,“沒事做去和世良女士交流感情,倒倒你腦袋裡的海水。”
“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
赤井組織了下自己的語言:“……你的痣、它可能會擾亂別人對你臉的關注。”
“沒有人的顏值是靠一顆痣決定的。”
眼前的系統彈窗跳出來,二色當做看不見。他說,此時他還沒把痣當一回事,也只是把赤井的話當做耳邊風,聽一下便忘了。
“你的顏值就是靠痣決定的,”赤井秀一知道他不信,也只能聳聳肩,隨後,說個並不好笑的笑話,“……沒準你會很適合潛入工作,工作的時候把痣貼上、結束工作的時候把痣露出來,就沒人會看出你是那個臥底。”
“好的。”
二色沒當真:“我會考慮一下。”
…………
“聽說你要回日本了,”棕發的fbi探員道,這次接頭的場景是路邊的咖啡早餐車,“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