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發高中生平靜地回答了:“閑著沒事。”
他說這話是認真的,確實是閑著沒事進去看看,這就和他那突發奇想的一腳一樣,純粹是意外。
“……”
松田沒從他臉上找到撒謊的痕跡。
相處了快三年,不管二色撒什麼慌,松田都能看出來。而且剛剛那冰冷的眼神和表情完全消失不見,彷彿是自己一瞬間的幻覺——可他又清楚地記得,那確實出現了。
“好了、好了。”
萩原出來打圓場,他給松田一個眼神,示意幼馴染有什麼事都之後再說:“二色君之後還是和我們一起行動吧,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也很可能不能及時趕到。”
二色看了他們一眼,對他們表現出來的奇怪毫不在意:
“隨便。”
他就這麼離開了。
原本計劃要去的酒吧還開著門,二色從正門進去,門口的工作人員沒有查他的證件。也就只有這時候才覺得自己的臉很好用,二色在那個黑頭發教練身邊的空位坐下了:
“一瓶黑麥威士忌。”
有著亞裔面孔的調酒師沒有說什麼,很快就將二色要的黑麥威士忌送上。隨後為二色手鑿了一個冰球,放入威士忌酒杯中。
“炸彈解決了?”
赤井秀一問道,他嘴巴的煙燒到一半,從煙灰缸來看,這是第六隻了。
“解決了。”將黑麥威士忌倒入杯中後,二色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檢視那條訊息,是申漢善發來的,看完後,放下手機,他嘗一口酒,才繼續說道,“無妄之災。”
黑發男人點了點頭,他不客氣地將空了的酒杯推過來,意思是給他也倒一點。
二色看了他一眼:“你還真是不客氣。”
“謝謝誇獎。”
“沒在誇你,”棕發男人道,他問了一個讓赤井秀一再次警惕起來的問題,“你在哪所學校讀書?”
“麻省理工。”
“聽起來不錯。”
毫無由來的,赤井産生一種,自己要和這個男人長時間見面的預感。他沒在二色身上感受到惡意,思索了片刻,最終道:“我本來在那兒讀化學,不過已經提前結束了本科課程,過不了多久就會入伍參軍。”
“為了拿綠卡?”
“對。”
赤井盯了二色一會,將自己的半包煙和打火機推了過去:“要是你心情煩躁,可以試試。”
“不了。”
二色拒絕了他的建議。他的手機螢幕又亮起來,還是申漢善給他發的訊息——赤井還未看完這整句話,二色就將手機螢幕翻了過去。棕色頭發的男人一口氣喝下半杯威士忌,將杯往桌上一放,隨後問他:
“麻省理工的建築系怎麼樣?”
“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