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點了點頭。他本想要再同自己哥哥說些什麼其他的事,卻發現諸伏高明西裝上方的口袋中露出了名片的一角,按道理來說,朋友之間是不需要相互遞送名片的——“那是……?”
“是三條先生的名片。”
“欸?”
“申司的名片。”諸伏高明說,雖然這一切都離奇古怪,但在他眼裡,一隻沒長大的小狗用大人的模樣社交,實在有些好笑,“……或許對你有用。”
他將名片從自己口袋中摸了出來,那上面的名字赫然是那個不走心的假名:
三條一。
…………
服務生送酒來時,二色已經從浴缸裡出來了。
我們的南韓狂攻坐在符合人體工程學的真皮沙發上,聽著古典樂,身上的浴袍鬆鬆垮垮地繫著,好像一扯就能掉。他終於沒有訊息要回了,將手機隨意地擺在了桌上,打算隨便做點什麼消磨時間。
“先生,這是您點的波本威士忌。”
“放桌上就行。”
二色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酒店送東西上來的速度這麼慢,但他也不是習慣斤斤計較的人。他頭也不抬,語氣冷淡,注意力全放在了手中的書裡。
“抱歉,先生,我們需要檢查一下您的證件,”服務生道,他的聲音帶著綠●光的特色,“未成年人在霓虹境內是不得飲酒的。”
光是聽聲音,還以為這裡是什麼女性向遊戲的臺詞。表面上,二色面不改色地翻過了一頁書,實際上,他的心已經比阿爾卑斯山的雪更冷,比南極大冰山的冰更硬。
“……先生?”
別喊了,綠●光,不會和你麥麩的。
“請問我能檢查一下您的證件嗎?”服務生又問了一遍,他的執著就像是某些網友家裡那隻在你洗手間門口堅持不懈撓門的貓或狗,“先生?先生?”
“你確定只是要檢查我的證件?”
二色將書合上,他將身體往後一靠,沒有站起來,只是改成了二郎腿。棕發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抬起頭,他臉上沒有了眼鏡、也沒有了那些矽膠假皮,長得與諸伏景光記憶中的那個孩子一模一樣。
他像是早有預料,在這等待著諸伏景光的到來。
……其實不是,二色只是閑著無聊。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某隻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貓,身上還穿著酒店的制服,像是一名勤工儉學的大學生。事情這就變得複雜起來了,世界上多少韓b漫畫起源於霸道總裁與打工小哥的單獨會面。
他雙手的手肘抵著真皮沙發的扶手,姿勢給人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的錯覺,這個已經讓旁人無法看透的青少年平靜地開口,他的紅眼睛注視著還站著的諸伏景光:
“要是有事要說,就坐下吧,”
…………
雖然不太明白事情為什麼會淪落到這一地步,但好歹,作者這次沒在他最脆弱的泡澡時光裡讓貓進來。
二色已經知足了。
雖然是經常會在韓b漫裡出現的南韓狂攻,但是抱歉,給大家看□□的事,二色申司做不到——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要突然翹個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