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
松田唸叨著這個姓氏,總覺得有哪裡熟悉:“三浦……兩年前、啊,不對,三年前……”
“是那個上了報紙的殺人事件吧?”萩原在旁邊提醒了,“就是那個,小陣平你爸爸和媽媽住院的時候,那樁殺人案件,當時還是很轟動的——畢竟醫師在醫院的廁所中被人槍殺,廁所的窗戶上破了一個大洞,兇手逃之夭夭的事。”
“對。”
松田終於想起來了,這個姓氏,當年的他在死者的胸口看過。畢竟,他是報案人。
走在前面的二色沒什麼反應,像是沒聽見他們倆的對話,松田也在這時驟然想起,這個青少年還是那樁案件的目擊證人——於是他快步上前,走在二色身邊:
“你為什麼沒反應。”
“我該有什麼反應嗎。”
不知為何,二色的表現讓松田陣平眉頭一皺。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他本該習慣這個青少年表現出來的冷淡,可毫無由來的,他就是覺得二色對待周圍的一切都冷淡過頭了。
這是很不正常的。
他停下了腳步,看著二色的背影,而萩原一個沒注意,讓自己的身體撞到了他,下巴磕到了他的後腦勺。
“——好痛啊!”
萩原捂著自己的下巴,抱怨著:“小陣平怎麼突然就停下來了?”
“……沒什麼。”
最終,松田只是收回了視線。他沒繼續跟著二色,似乎終於記起要給便宜弟弟留些隱私了:“說起來,hagi,你知不知道東京哪家心理診所厲害?”
“欸?”
二色將那兩個的聲音拋在腦後。他走到醫院走廊盡頭的拐角,又快走幾步,來到隱蔽的樓梯上。身後那兩個人沒跟上來,恰巧方便了他的行動。
只是他剛走到盡頭,就被埋伏在那的某個人抓住了。
“好巧啊。”
那個人道,他表現得就像他是偶然路過,絕不是刻意蹲守在這裡的——諸伏景光笑著說話,那模樣和半個月前見面時毫無差別:“申司來醫院,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
二色面無表情,抬起了手裡眼科的掛號單:“我來這裡檢查眼睛。”
“是一個人來的?”諸伏景光關切地問,如果他的關切不是別有用心就好了,“需要我陪著嗎?”
冷漠的二色拒絕了貓發出的同行邀請。
但是被拒絕了的諸伏景光只是笑笑,他將手搭在二色肩上,還想說什麼,卻被拍掉了手。即使這樣,他還是跟著二色,來到了眼科的門診辦公室。
他想要跟著一起進去,卻被二色擺手製止了——這個棕色頭發的青少年平靜道:
“你跟到這裡就差不多得了。”
賊心不死的貓探頭,往辦公室裡看了一眼,發現了坐在電腦後眼鏡反光的中年醫師,看到那位醫生的地中海造型,這才安心作罷:“那我在門口等你,申司。”
二色的回應是把門關上了。
正在玩掃雷的眼科醫生這才慢吞吞地抬頭,道:“這位患者,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