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去就行。”
“……”
松田陣平聽見他說這話的時候,瞥了他一眼,很快就改變了主意。他不太清楚二色的眼睛究竟有什麼毛病,畢竟他回歸的時候,這家夥的眼睛完全就是好好的。
“我陪你去,”松田說,“大不了把hagi也拉來一起。”
…………
這就是他們三個在週末待在醫院門口的原因。
“所以,”萩原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這對兄弟中哪個人先開口,只能由他自己打破這個僵局,“二色君的眼睛生過什麼病嗎,現在是來這裡複查的?”
“嗯。”
二色只是點了點頭,沒回答萩原的第一個問題。
“是什麼病。”
松田又問了一遍,他雙手插兜,身上穿著皮夾克和牛仔褲,梳不直的捲毛被鴨舌帽壓住了。簡單來說,他穿得像個酷哥,很符合他十八歲的年紀。
“沒病。”二色答道,“不來複查也行。”
這是真話,透過上星期的病例資訊,二色已經知道過去十多年的高度近視是申董事幹的,他到醫院來,真實目的不過是尋找一下那位姓北原的老醫生的線索。
“你扯。”
松田雙手抱胸,道:“你繼續扯,我聽聽你能扯出什麼來。”
二色雙手插進風衣口袋,對於德文捲毛貓這豪橫的態度也毫不在意。準確來說,他根本沒理會松田、以及旁邊站著的萩原,這家夥直接這麼走了進去,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護士工作臺,道:
“你好。”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北原醫師是幾年退休了嗎?”二色問,這些都是他以前打好的腹稿,“我是之前他治療過的一個病人,我前幾次來複診都沒看見他,所以我想要問問。”
護士小姐很驚訝的樣子:“北原醫師嗎?”
“是的。”
“北原醫師在五年前就退休了,”旁邊年齡大些的護士說,她似乎在這個醫院工作了很久,所以知道許多,“他之前的病人都由他的徒弟三浦醫師接手、啊,不對,現在是其他醫師一同負責的。”
“……三浦醫生?”
“是我們醫院以前的一位醫師。”
護士隨口透露了出來,明明這是敏感話題才對,“可憐的是,兩三年前,被人殘忍殺害了——啊!抱歉,我不該跟您說這個的!”
“沒事。”
二色道:“那現在負責那些病人的醫師中,還有北原醫師的學生嗎?”
“學生是沒有了……啊,有一位北原醫師的師弟!可惜,那位醫師並不在我們醫院就職呢,是新出診所的新出醫師。”
“謝謝你。”
這個穿著風衣的青少年點了點頭。這一招是從織田作之助那裡學來的,只要表現得足夠淡定,就沒有人會懷疑他是刻意來問情報的:“那我之後複查會去新出醫生的診所先看看的。”
身後的松田和萩原還沒反應過來,二色已經往掛號的視窗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