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極年輕的聲音穿進了室內:
“織田先生——織田先生?你在家嗎?”
“……”
織田作之助將u盤放進了口袋中,這才告訴二色:“那是我的新經紀人,抱歉,我先去開個門。”
“去吧。”
二色點了點頭,確認織田作之助起身去開門後,他又在這個屋子中打量了一圈,最終視線看向了桌面上的那款酒,是某款度數略高的蒸餾酒,他嘗過,裡面有茴香。
“有事嗎?”
門口的織田問。他的身形把他的經紀人擋了個全,二色只能從一些縫隙中看見那人的頭發,是黑色的:“我剛回來,是有工作了嗎?”
“是的。”
“稍等一下,”他先對自己經紀人說了這句,這才回頭問二色,徵求少爺的意見,“我要和安吾稍微談一下工作的事,你介意我們在客廳談嗎,申司,或者你可以去我房間裡待一會?”
“讓他進來吧。”
二色沒什麼可介意的。
只是當那個男人踏入公寓時,他的視線不可避免地落在了那個男人嘴角的痣上。那顆痣的位置和自己的正巧相反,熟悉的圓框眼鏡,以及一身西裝的打扮。
……這個人是公務員考試沒上岸嗎?
“這位是?”
坂口安吾遲疑地問了,他剛看向織田,下一刻,二色就回答了他,聲音冷淡,沒什麼表情,打招呼也只是微微頷首:“我是二色,初次見面,坂口先生。”
“好的,二色君。”
坂口安吾點了點頭,他還以為是織田作之助告訴了對方他的姓氏。經紀人和演員在客廳談工作,而二色,他沉默地一眼不發,他給自己開了瓶酒,坐在一邊的單人沙發上,似乎在看些什麼。
經紀人坂口待了半個小時,就走了。
二色這才抬頭,他看向了握著劇本、十分頭痛的織田作之助,平淡道:
“你的經紀人還挺厲害。”
“什麼意思?”
“他是警察,”南韓的極道太子爺扯了扯嘴角,但是無論如何也笑不起來,“你真該想想自己是哪裡露了馬腳,被公安的人找上來監視了。”
“……”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半晌。
“家裡別養什麼植物了,”二色起身,他得走了,“畢竟你養狗,弄壞了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