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織田回複著,“但是我需要那個,只是為我自己。”
二色插在口袋中的手摸到了一張薄而硬的記憶卡,那大概就是織田想要的東西。結合上下文意思,就是系統從琴酒手裡偷走了記憶卡,並且改名成「●●真相碎片」,導致不知情的他一直揹著某個偷東西的黑鍋。
比起背黑鍋,現在更應該思考的是,這張記憶卡應不應該就這樣交給織田作之助。
“給我個理由。”
這個已經初具申董事氣質的青少年說,他的手指敲了敲書的封皮。隨後,他朝著織田作之助走來了,站在男人面前,俯視著這個陪伴他多年的家夥——他這模樣和他父親真的很像。
申司的紅色眼睛相比於平時,現在的顏色要更深些,像是緩慢流出的血液:
“如果你想要什麼東西,那你得拿其他東西來換,織田。”
這孩子分明是在光明的地方、被他看著長大的,可只是短暫的一年時間過去,織田作之助就有些看不懂他了。
“我沒什麼能夠給你的,”比起許諾,織田作之助反而直白地攤牌了,他真的沒有什麼東西能給二色的,除了狗,但狗都是他的孩子,身為一個合格的父親和飼主,織田不會把孩子們當做物件交出去,“但是你、申司,你覺得我能給出什麼東西呢?”
“……”
二色又一次沒有回答,那雙眼睛就這樣與織田作之助對視。
…………
在對視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一些短暫的畫面。
經過這幾年的摸索,他大概也弄清楚了,自己的能力究竟是怎麼回事。和番劇中的關鍵人物、尤其是確定會死去的人物對視上時,他能夠看見的對方死因;而當他和諸伏景光、松田陣平這樣的回歸者,對上視線時,他看見的對方上輩子的死前回憶。
這些就是申董事所說的結果。
雖然不知道這種能力究竟有什麼用,但有能力總比沒能力好,畢竟在這個綠江,沒點特殊能力還真當不了什麼主角。
在此之前,二色已經成功掌握了規避的辦法,他發現這種能力只會在他盯著對方三到五秒鐘後才發動,因此,這之前,他已經許久不與人對視那麼長時間了。
但是,與織田作之助對視時,二色看見的東西,就像是回憶的碎片——沒有聲音、沒有色彩,裡麵人物的模樣是一片模糊。
這簡直是莫名其妙。
如果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像是cd盤,只要放進cd機中等待三到五秒就能被讀取的話,那織田作之助就像是老舊錄影帶,放進了放映機,開始放映,卻發現錄影帶幾乎都被毀了,看不清內容。
二色雖然好奇這是怎麼一回事,但現在,給人答複才是更要緊的。
因此,他將口袋中的記憶卡給了織田。
落在織田作之助眼中,那就是年輕的狼王有著自己的思考。這個青少年沒有說織田要付出什麼代價,就只是,將手從自己的口袋中拿了出來,在男人面前攤開。他的掌心裡躺著那張黑色的記憶卡。
“代價呢?”
男人問。
“那種東西,現在還不到向你討要的時候,”二色道,實際上他根本沒想讓織田作之助付出什麼,這只是狗在走南韓狂攻的交易流程,這一切純粹只是人設要求罷了,“你遲早會知道的。”
織田明顯鬆了口氣:“謝謝。”
青少年沒再說什麼話,他只是看著織田將記憶卡放進來自己隨身攜帶的u盤卡槽處。這個男人似乎想要當著他的面,將u盤插入電腦中讀取,只是還沒拿到電腦,公寓的門鈴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