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平君醒了啊。”
二色媽媽說,“睡得還好嗎?昨天晚上小申司說你因為喝了一點酒睡著了,讓大家嚇一跳呢。丈太郎昨天沒有留宿哦,不過給你留了字條。”
“……好的。”
松田陣平有些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走在地板上的腳步很輕。
“有喜歡的便當菜色嗎?”二色媽媽又問,“小申司在準備了,有想要的可以跟他說,哦對,今天的早餐是法式三明治和果汁,坐下來吃吧?還有一段時間才上學呢!”
“……好,”像是被順著毛撫摸的貓,所以跟著指令做了,等到坐在餐桌前才反應過來,“便當?”
讓那家夥做?
猛然朝著那個家夥看去,卻發現那人的注意力全放在鍋裡,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不了吧……”
“喜歡吃什麼呢?”
二色媽媽的聲音擾亂了他的思緒。可能是因為那雙紅色的眼睛和那家夥完全不一樣,很親近,所以才會回答:
“比較鹹的、肉之類的……”
二色申司瞥了他一眼,眼神的意思是“你還真點上了”。那時候他還以為自己的便當會被動手腳——比如說吃一口會發現鹹得要死之類的。
可惡。
三明治好好吃。
莫名其妙就和這家夥一起上學去的松田陣平坐著和昨天截然不同的豪華電梯下樓時,腦袋簡直無法轉動,地鐵站近在眼前,只要十分鐘就到了學校門口——
“……我老爸好像真的傍上大款了。”
午餐的時候,松田陣平對著萩原研二說。他腿上放著的便當裡擺著看起來就無比精美的菜品,旁邊啃著紅豆麵包的幼馴染看他遲遲不動筷,自己都著急。
“你這話什麼意思,小陣平,”萩原研二控訴著,“所以昨天沒和我打遊戲還不接訊息,是因為你在幫你爸把關嗎?”
“……”
松田陣平又不說話了。
“你的沉默令我有點害怕,不會你搖身一變要變成富二代了吧?”
“……應該不會?”
萩原研二不可置信:“什麼叫應該啊!”
“她家還有個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孩子。”松田陣平說,他的表情很扭曲,大概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萩,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和那家夥接近比較好……”
“怎麼扯到那去了……”
因為想到了不可思議的事,聲音越來越小。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大眼瞪小眼,下垂眼男遲疑地發問:
“你的意思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松田陣平目移,他望天望地就是沒有看向萩原——甚至在萩原想要在他嘴裡扒出更多的東西時,他用便當堵住了自己的嘴,變成一個啞巴。兄弟就是兄弟啊,兄弟情總要經過一點小考驗的……嗯,大概吧。
“你有本事發達,你有本事說話啊小陣平!”萩原很悲痛,“而且把便當分我點不行嗎你別全吃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