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府邸之後,累累和小水交代了幾句。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之後,一個人往琴房走去。
她知道自己一直被人跟蹤,出門前就和狌狌商量了一下。從長衍的手下中借了一個,和自己身形差不多,又擅長易容的女子。
之後讓兩人先出門逛一圈,自己再化裝成小廝,從後門離開。等到假的慕累累返回家中的時候,自己已經到了琴行了。
‘篤篤篤’當累累敲開門的時候,月娘看著眼前,自己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子,愣住了。
“我找小月。”累累模仿著男子說話的語調,拿出了狌狌交給自己的玉佩。
這是他們和月娘約定好的暗號和標識,只有正確的接頭暗號和物件,才能順利地找到月娘。
月娘聽著正確的暗號,又看著男子手中的玉佩。她悄悄地收起了自己袖中的武器,讓男子走了進來。
“慕,慕姑娘?”月娘小心翼翼的喊著,她也不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慕累累。至少她從這個男人身上,絲毫看不出來女子的破綻。
“倒是嚇到了,不好意思。”
走進屋內的累累才恢復了自己的聲音,給了月娘一個燦爛的笑容。
“自愧不如。”月娘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居然真的是累累。
她是怎麼做到,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子,變成了魁梧的男子。易容的她,甚至把自己的身高,腳步都做了偽裝。
“心細如髮,可怕。”月娘沒有想到累累,連最平時最容易被人忽略的脖子和指尖,都做了全面的偽裝。
“不知道我們何時進宮?”累累默契的假裝沒有聽見。
“三天後,希望姑娘能在這幾天內學會宮規。”月娘帶著累累來到偏房,之後幾天她會住在這裡,和自己一起學習宮中的規矩。
累累和月娘寒暄了一下,就走進了偏房,留了一個背影給月娘。
“主子。”月娘看著累累的背影,希望長衍和狌狌不要選錯了。更希望,累累不要辜負了他們的信任。
不過很快月娘就覺得自己被狌狌耍了,或者說,慕累累這個人藏得太深了。
月娘看著累累在自己面前表演茶藝,動作標準,舉手投足規範的,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模板。
“慕姑娘,你……”月娘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這兩天但凡是她講解過的規矩,累累只要一遍就能完美的在她面前展示。就好像,她從小到大,一直都在接受這些規則。
如果不是她身上混血的痕跡,月娘都要懷疑,累累是不是哪個皇族遺落在民間的公主。
“慕姑娘,你不會是什麼流落民間的公主吧?”月娘還是忍不住地問了出來。畢竟累累完美的,就好像她從小就生活在規矩之下。
“月娘,開玩笑了。沒有那個皇室會允許,不純的血統子嗣。”累累說完,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又說錯話了。
“所以你是……”月娘明顯就是誤會了累累的意思。
她既然說,皇室不會允許不純的血脈,那不就意味著她是因為血脈的關係。被人拋棄在民間,這就是在暗示自己是流落的公主。
“不是,真的不是!”累累這下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