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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祝幸還是很正經的回答道:“我不知道這次班裡同學考的怎麼樣,所以不清楚班主任會說什麼。”
付成軒語氣篤定的說:“不需要知道考試情況,這句話全國所有的班主任都會說的。”
祝幸想了想,誠實的搖搖頭:“猜不出來。”
付成軒身子往後一靠,開始呼喊一個講臺之隔的申越:“申越,申越!你猜這次大勝會說什麼?”
申越正在座位上焦頭爛額的補假期作業,面對付成軒的騷擾,冷漠的回了一個字:“滾。”
……
付成軒又不死心的問了幾個附近的同學,大家都很給面子的猜了猜,但是都沒有猜中。
付成軒嘆了口氣,對於沒人猜中的這件事,遺憾的同時也表示釋然,畢竟先知總是寂寞的。
“大勝會說,你們這一屆,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
晚自習開始,大勝在上課鈴聲打響後,姍姍來遲的進了教室。
原本鬧哄哄的教室瞬間安靜,大家乖順的低頭寫作業,但能沉下心去寫的少之又少,大部分同學都在偷偷觀察大勝的臉色。
大勝不愧是多年老教師,臉上依舊是一片平和,讓人無法從他的臉色中看出這次班裡考試成績的好壞。
同學們都被吊足了胃口,心中激動的火苗久燃不滅。
但期待也是有時限的,晚自習過去大半個小時了,大勝依舊優哉遊哉的坐在講臺前,絲毫沒有任何要提起成績的跡象。
第一節晚自習下課鈴一打響,大勝就毫不留戀的拿起保溫杯離開了教室。
周圍的同學紛紛幸災樂禍:“付半仙,你沒算準啊。”
付成軒切了一聲,擺出一副老道的樣子:“晚自習還沒上完呢,我算好了,大勝下節課就會說這句話。”
……
第二節晚自習,大勝依舊沒說什麼。
但是!他開始一個一個把人叫出教室談話了。
這簡直比對全班同學說“你們這屆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這句話,還要恐怖一百倍!
對這次考試很有自信的同學在座位上怡然自得,而自知發揮不好的同學則坐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如果說上節課祝幸在忐忑之餘還能寫寫試卷,那麼這次是完全寫不下去了。
目光是放在書上的,但一個字都沒看進腦子裡。
祝幸左手托腮,右手一直在快速轉動著手裡的筆。
她難得的焦躁了起來。
她是培菁班裡唯一一個被通報批評的。
肯定會被班主任問這件事,那麼她該怎麼解釋。
總成績拖了班級的平均分,還很有可能會被請家長吧。
祝幸越想越焦躁,心裡的不安和恐懼無限膨脹。
媽媽懷孕了,總不能讓她來學校裡挨訓,可是如果不讓媽媽來,還能讓誰來,實在不行的話要不要去跟程叔叔商量一下……
自從知道媽媽懷孕後,她無法安心的總是在想這件事。
如果說之前還能象徵性逃避的話,那麼在必須面對的這個時刻,所有的情緒都被放大到極致。
這時,祝幸感覺到肩上傳來了一股力量。
她紛雜的思緒被打斷,抬頭一看,原來是從教室外面回來的周覺。
祝幸恍惚間發現他的頭發似乎剪短了些。
“大勝叫你過去。”
“哦”祝幸機械的點點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