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願意相信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會作弊,還是培菁班的學生,但是小抄確是出現在她的筆袋裡,這時無可反駁的事實。
祝幸聽了這話,發懵般沉默片刻,突然有了個念頭飛速劃過她的腦海。
“對了,筆跡!”祝幸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激動的懇求道,“老師,您可以對照我的字和那張紙上的字,肯定不一樣,不是我寫的小抄!”
女老師的表情已經顯現出無奈,放緩了聲音說道:“即使像你說的字跡不同,但是那張紙就是從你的筆袋裡找到的,你能明白老師的意思嗎?”
“接下來的考試你也可以繼續考,但這次語文不能算分了。你才高一,這也只是一場平常的考試而已,不論這次你有沒有這個心思,結果都改變不了,這次考試的經歷就當做經驗教訓,以後注意。”
說完這些,女老師就轉身進教室了。
祝幸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覺得頭腦昏沉,心中空蕩,整個人難受極了。
她在教室門口站了很長時間。
整棟教學樓寂靜無聲,襯的人更加落寞。
祝幸的心情從極強烈的失落無力變得慢慢平靜了一點。
之所以平靜是因為她認清了這個現實:那就是即便不是她做的,但是在絕對的證據面前,她無處可辨,只能自認倒黴。
考試結束鈴聲打響的時候,她原本僵直的身子逐漸松動,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慢吞吞往教學樓外面走去。
明明整件事從“被發現小抄”到“被定性作弊”前後不過五分鐘,她卻覺得比做三十張物理卷還要累,像是用盡了身上全部的力氣。
她想回寢室,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緩緩。
走到教學樓拐角處,卻意外碰到了一個人。
程如桃正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見到祝幸,程如桃幸災:“看你這幅蔫巴的樣子,被發現了啊。”
事到如今,祝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真的是你。”祝幸的語氣是意料之中的平靜,“是你讓人找我出去,然後趁我不在,往我的筆袋裡塞了小抄。”
“這都只是你的猜測罷了,”程如桃笑的彎了彎眼睛,“你怎麼能把我想成這種人。”
“程如桃,”祝幸直視她的眼睛,“我一直都想知道,為什麼呢。”
程如桃聲音不耐:“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我有這麼大的惡意呢?”祝幸緊緊攥緊拳頭,忍住內心翻湧的情緒,“我沒有惹過你,你卻沒有放棄針對我。”
“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程如桃撅起嘴巴,一副無辜的神情,“就是討厭了唄,就是惡意對你了唄,我還會繼續討厭你呢,你就受著吧。”
“啊對了,”程如桃走近祝幸,抓起她的一縷頭發放在手上纏繞著,“你還可以去跟程建告狀,看看他是信你還是信我。”
祝幸抓住程如桃的手,看向她說:“我相信程叔叔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再怎麼說你也是她的女兒,他有責任好好教育你。”
祝幸說完就又又孑7八離開了,程如桃在原地愣了片刻,後知後覺的湧出怒氣。
祝幸這是說她沒家教?
她轉身看向遠處的祝幸,暗自咬牙。
還沒完呢,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