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的樣子很迷人,我很喜歡,但我更喜歡你晚上想出各種花樣取悅我的樣子。”
“默卡我帶走了,先把他吊在祭天臺上。”
“你若能鑄出完整金人,成為真正的月神,他就是你的;若你失敗,默卡就會作為祭祀月神的貢品,死在祭天臺上。”
“我沒有殺他,他的命全看你了。”
玉蘇阿氣得發瘋,聲嘶力竭地咒罵:“阿吉勒,你言而無信!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去死吧!你和他都去死!”
阿吉勒聞言只是嗤笑,聳聳肩:“要是罵能罵死人,世上還要戰士做什麼?”
他最後看了玉蘇阿一眼,輕蔑笑道:“弱小的人,越是咒罵得狠毒,就越顯得可笑。”
阿吉勒帶走了默卡,卓沫目不知道被拉去陪哪個族長喝酒,帳中空空蕩蕩。
玉蘇阿罵了沒多久,便漸漸沉默下來。
她抱著肩膀縮在角落,像個無助又倔強的孩子,眼中閃動著憤怒又茫然的光。
阿吉勒說得沒錯,她太弱了。
她這個月神只有信眾,卻沒有軍隊的擁護,戰士們只聽阿吉勒的命令,她除了空口咒罵,什麼也做不了。
她必須做點有用的事。
可什麼是有用的事?她應該怎麼做?
玉蘇阿抱著自己,蜷縮在角落,整整想了一天。
頭痛欲裂,依然想不出答案。
如果是小骷髏,一定能想出好辦法……
沒有如果!
雪霽、阿吉勒、齊長寧,全都該去死!
直到傍晚,阿吉勒的守衛前來傳話:“閼氏,狼主讓你去看看卓沫目。”
卓沫目,徒有忠心卻沒用的卓沫目。
玉蘇阿站起身,臉上沒什麼表情,只說了一句:“走。”
暴雪遮蔽了夜色,山谷冷得刺骨。
各處營帳裡擠滿了取暖的人,唯有暴雪中,一座搭得匆忙簡陋的祭天臺,孤零零矗立。
鐵索吊著修長的身影。
風雪中,鐵面具上的鐵鏽斑斑,醜陋可怖。
沒了俊美的外表,玉蘇阿只是冷冷看了齊長寧一眼,便轉開了頭。
她跟著守衛走向另一座簡易陌生的營帳,去接陪了一天酒的卓沫目。
卓沫目再沒用,也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從小一起長大,哪怕自己落到如今這副模樣,卓沫目也從未嫌棄,總是把她當成曾經風光無限的耆善大居次來服侍。
想到這裡,玉蘇阿心頭微熱,加快了腳步。
簡易陌生的營帳內,雪霽抱著渾身狼藉、下面大量失血的卓沫目,哽咽道:“卓沫目,你堅持住,我這就去給你配藥……”
卓沫目懷孕了,她被欺負了整整一天,血崩流産,失血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