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的可怕黃超領教過了,陛下聖明,自然也知苗疆的厲害,他不敢不信。
卿月又道:“我們從進門開始 並無任何失禮不妥之處,查卷宗找你們瞭解情況也是陛下的命令,而你們呢?呵!還真當本聖女年紀小好糊弄不成?”
“下官不敢。”
黃超在心中連連叫苦,此時此刻悔的腸子都青了。
“本聖女不想同你廢話,浪費時間,你若識相就好好說話,將所知一五一十說出,要麼滾出去,找個能好好溝通的人進來。”
卿月出手意在震懾,目的達到就沒必要多費口舌,早些將搞定事情才是正經。
“是。”
黃超哪裡還敢擺譜,抖抖索索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和盤托出,確認他沒有隱瞞,卿月鬆口才讓他離開了。
從屋子裡出來,黃超的眼中迅速閃過一抹陰狠,對卿月他們的恨意直達心底,若非實力不允許,他真想把那兩個家夥都弄死。
卿月與顏朗不知道自己被人恨上了,離開大理寺後,他們走訪了出事的幾家人。
家屬們反應各異,有恭敬相迎將他們當座上賓的,也有陰陽怪氣不歡迎他們的,總的來說收獲頗豐。
忙活一整天,各種線索整理成滿滿半本冊子,二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顏宅,還沒來得及休息又拉著清枝、寶山叔一起談論。
四人各抒己見,最後一致認為毒蠱與卿淼脫不開幹系。
“寶山叔,一會兒我寫張拜帖勞煩你跑一趟秦王府,明日一早,咱們就過去探一探,是騾子是馬,遛一遛就知道了。”
“好。”寶山叔猶豫了一瞬觀察卿月的臉色,見她與往常無異,才問道:“若真是她幹的,你打算怎麼辦?”
卿月沒急著回答,等寫完拜帖最後一個字才幽幽嘆了一口氣,鄭重回道:“寶山叔,我是聖女。”
看似牛馬不相及的一問一答讓寶山叔神色一滯,隨即他了然地點了點頭,笑道:“也好也好。”
“不過是種因得果罷了,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不是嗎?”卿月將拜帖遞給寶山叔,“去吧!”
“我明白,月兒,你真的長大了。”寶山叔憨厚的臉柔和下來,將拜帖塞入懷中,大笑著辦事去了。
書房裡只剩下卿月、顏朗和清枝,他們三面面相覷,皆因寶山叔的話感到無語。
“我們都出山辦了好幾件大事了,早就不是小孩子,寶山叔那話啥意思,感情今日之前我們都是小屁孩唄?不對不對,他說聖女真的長大了,沒說我和你。”
清枝看向顏朗,眼神中帶著點憐憫,“得,咱兩同病相憐,都沒長大。”
“ 呸,我沒病,憐什麼憐。”顏朗白了清枝一眼,冷哼道:“在北原城那會兒我都聽過無數遍了,就你還在那阿巴阿巴,沒點長進。”
清枝:“……”
“我……我怎麼就沒長進了?我辦事也不比你差好吧?”
清枝扯著脖子試圖爭辯,可說出口的話總覺得底氣不足,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好吧!我承認我不如你。”
她認慫的速度太快,顏朗準備回懟的話語已在喉嚨打轉,愣是沒機會說出口。
卿月聞言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