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禮
趙崇明母子倆聊了什麼,又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卿月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寶山叔在馬廄等待散宴,從其他府邸的馬夫那探聽到些許訊息,知道宴上出了事,心裡著急不已,就怕遇到三個小的處理不了的事,受委屈。
他想過去看看情況,但是王府規矩多的要命,試了好幾次都在半路被人堵回來了,只能幹著急。
“到底啥情況啊?上頭的人瞞得緊,我問了好幾個馬夫還有王府的下人,都問不出什麼東西,人家見我到處轉,就覺得我這個人有問題,挨罵不說還被人防備著,太他娘憋屈了。”
寶山叔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說完又覺得不妥當,尷尬地撓撓頭,“嘿嘿,叔是個粗人,說話不講究,你們小孩子家家可不能學。”
“我們曉得了,在別人的地盤上說話不太方便,等回到家,我們再和您細說。”
顏朗一邊回答寶山叔的話,一邊擺好馬凳,讓卿月與清枝先上車。
“成。”
來時就一輛馬車,回去也依舊如此。
馬車剛走動,顏朗便無視同車的清枝直接將腦袋靠在卿月的肩膀上,故作委屈,悶聲說道:“月兒,他們的心怎麼能黑成那樣,僅憑偏見與猜測就冤枉我,著實太過分了。”
卿月:“對,太過分了。”
顏朗:“品相那麼差的蠱蟲也想賴我頭上,太不講究了,這不是壞我名聲嗎?”
卿月:“對,太不講究了。”
顏朗:“還好我們機靈沒中他們的奸計,借機讓他們見識了僵屍蠱的厲害,嘿嘿,我本想給那個慫貨下傀儡蠱,讓他乖乖聽話,但是他長的實在太醜,辣眼睛,我想了想,還是算了。”
說到重點,卿月一改方才敷衍的態度,嚴肅著小臉認真說道:“他爹官職不小,你讓他吃點苦頭出出氣就算了,傀儡蠱太陰毒,傷害不可逆轉,真下了傀儡蠱,後續麻煩不斷,對我們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月兒放心,道理我都明白。”明知卿月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但顏朗還是沒忍住強調一句,生怕卿月誤會,“事情辦的不是很妥帖麼?從小到大,我辦事靠不靠譜你是最清楚的。”
卿月:“是是是,你最靠譜了。”
清枝在旁邊聽到兩人的對話,總覺得怪怪的,腦子一時間沒拐過來,說不上哪裡奇怪。
她見顏朗不要臉地將頭靠在聖女的肩膀上,頓時杏眼微眯投射出危險的眼神,直接伸手越過卿月推了推顏朗的頭,不贊同地喝道:“阿朗,你十六歲了,你懂不懂什麼叫男女授受不清,腦袋往哪放呢?”
“我自己的頭想放哪就放哪,你家住海邊啊?月兒都沒說話,你管那麼寬。”
顏朗好不容易能和卿月親近一下,明知清枝反應遲鈍沒看穿他與卿月的隱秘關系,怪不得她。
但理解是一回事,心裡的不高興也做不得假。
“月兒,清枝她兇我,不讓我跟你好,她心思歹毒,見不得咱兩關繫好。”
“你你你……我什麼時候不讓你倆好了,不對,你說話怎麼那麼惡心啊?顏朗,你在撒嬌,我的阿孃啊!”
清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明晃晃的重點因為她獨特的腦迴路一下子就跑偏了。
“汰,何方妖孽,快從阿朗的身體裡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