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你們還是調查一下真正的兇手吧!這種品相的蠱蟲我可不認,免得汙了我的名聲,我將來可是要繼承大長老位置的。”
顏朗的嘴巴一張一合,悠悠說了幾句話,瞬間將龐桐的怒火點燃了。
“蠱蟲就是你們苗疆的,證據確鑿,就算告到官府也使得,你難不成還想抵賴?”
“那你就去告啊!誰不去誰是孬種。”顏朗不以為意,看向龐桐的眼神滿是不屑,這種跳梁小醜,他根本看不上,頂多覺得有意思,逗一逗,“你怎麼還不去,是不敢嗎?”
“哦!我忘了,你啥也不懂,就只會打打嘴炮。”
“你……”
龐桐氣急,“你”了半天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氣撒不出去,又忍不下,竟直接暴起,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想掐死顏朗的決心。
只是他學文走科舉之路,並不懂武,沖上去還沒碰到人,就被顏朗一腳踹倒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姓顏的,我要……唔唔唔……”
四位將門公子面面相覷,看到秦王妃母子陰沉的臉,擔心這樣下去會出人命,便悄摸摸眼神交流,達成一致意見後立馬上前將龐桐控制住,順手捂了他的嘴,朝顏朗尷尬地笑了笑。
還別說,文官與武官的想法完全不同,文者心眼多,如龐桐那樣的人比比皆是,也不管對手是不是比自己厲害,背後的小動作一套又一套,即便事實擺在眼前,技不如人,還死鴨子嘴硬試圖顛倒黑白。
而習武之人對於強者有著天然的崇拜意識,本來四人都看不上山裡來的顏朗,今日稀裡糊塗打了一架,感受到顏朗的厲害,心下欽佩便生出結交的心思,盤算著下次有機會一定要痛痛快快打一場。
對於將門子弟而言,輸贏不重要,能與強者過招並且從中積攢新的經驗,將來上了戰場,也能多一道保命的本事。
顏朗又不瞎,自然能察覺到對方的示好,不過他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懶得理會,隨便給了眼神就打發了。
太醫與蠱醫都已診斷,莫文祺確實中了蠱。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蠱蟲是顏朗下的,但苗疆人擅蠱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實,顏朗的嫌疑也沒有證據完全洗清。
秦王妃不願意放過扳倒卿側妃的任何可能性,又不想讓別人說她刻薄。
稍加思索,她才對卿月說道:“這場爭議涉及朝堂官員之子,事情可大可小,顏公子的嫌疑也沒有完全洗清,依本王妃看,還是請卿側妃過來協助處理,你們小孩子家家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難免會亂,多一個長輩在,總歸好些,月兒覺得呢?”
“王妃還有哪裡不清楚?”卿月冷聲反問,直接將秦王妃問愣了。
“什麼?”
“王妃不是說阿朗沒有完全洗清罪名嗎?哪裡不清楚還請明說,我們一次性解答,今日事,今日了。”
秦王妃安的什麼心,卿月怎麼可能不明白?
呵!想把她當槍使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月兒說笑了,你是個聰明孩子,應當明白本王妃的意思。”
“你們說個話彎來繞去不累嗎?”卿月的耐心告罄,身體往椅背靠了靠,食指輕擊桌面,看向眾人的目光帶著原先若沒有的威嚴,聖女的氣勢一下子提了起來,“我們出自苗疆沒錯,但出身不該成為你們為達目的栽贓陷害的理由。”
卿月緩緩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不安分的龐桐。
龐桐見狀,心頭驀然一慌,下意識想逃跑,奈何身邊還站著四個人,將他牢牢控制住,別說逃跑了,連激烈掙紮他都做不到。
“有疑就得解,既然你們都不相信莫公子的蠱蟲不是阿朗所種,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苗疆蠱。”
卿月說著,側頭給了顏朗一個眼神,顏朗意會,當即掛上玩味的笑容迅速朝龐桐出手。
“別,你要幹嘛?”
龐桐嚇的失聲尖叫,四位公子也迅速避開,生怕自己被誤傷。
“瞧你那慫樣,沒出息的玩意。”
顏朗冷哼,只輕輕拍了拍龐桐的肩膀,嘲諷一句就轉身回到卿月身邊,緊盯姑娘的臉,好似要邀功,“月兒。”
“嗯,你最厲害。”卿月唇角微勾,小聲一句誇贊讓顏朗不自覺挺直了腰背,很是受用。
就在眾人以為卿月和顏朗只是嚇唬人時,一口氣沒來得及松,龐桐突然渾身僵直,一雙三角小眼瞪得老大,眼白迅速充血發紅,彷彿下一瞬就會爆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