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翠子站起身,指著傑的臉:“太惡毒了!我只能吃白味冷麵,你卻能吃糖,還專門到我面前吃。”
盯著她的怒容,傑嘴角抽動,再次開口:“想吃嗎?”
聽見這話,翠子蹲下身,雙手抓住食盒,但傑也抓著,她扯不過來。
她滿臉怨氣,如同昨晚的傑:“那你給我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
沉默片刻,傑湊到翠子面前,抱她坐在他腿上,面對面的,砂糖的甜在兩人口中擴散,帶著點草莓味,夾雜某種花香,持續,直至味道消失。
“能嘗出是什麼味道嗎?”他問。
“草莓、和洛神花?”
她有點懵,又覺得好吃,像沙漠旅者難得喝上清冽之水。
之後幾天都是如此,薄荷、玫瑰、牛乳、芝麻、覆盆子、菠蘿……
不過一週,翠子見到傑後,第一反應就是分泌口水,期待他今天是什麼味道。
這是巴甫洛夫的狗吧?但反過來,傑來見她,也必須帶上好吃的,吃他不喜歡的甜食。
“互狗。”
再一次品嘗味道至消散,她說著,輕吻傑的嘴角。她跨坐在他身上,沒有被壓著,就不覺得緊張。
“什麼?”傑的聲音偏低。
沒理會他,她靠在他的肩膀,臉頰輕蹭,觸覺愈發敏感,能感覺到二人身體發生變化,黏糊發燙。
雖然好奇,但她沒提出更進一步。
親一下就要逼她做承諾,要是再深入,那還得了?
傑也沒提出繼續,還在逼她每天寡淡飲食,大概在等她鬆口認錯。
但哪裡有錯?
不想妥協的事,就是不想妥協。
她又沒說現在不跟他好,只是說以後不一定跟他好,這有什麼問題?
絕對是傑太重男了!才不是她想提起褲子就跑路,不過,跑路了又怎麼樣呢?她有提前預警!
懷恨在心,這幾天晚上,她都沒找事,乖乖窩在被子裡,聽傑給她講故事,於是今夜,傑沒再限制她行動。
蜷在人懷裡,有點熱,她把一條腿伸到被子外,等待著,直至身後人呼吸平緩,又等到深夜。
時機已到。
「傑,你現在睡得很香吧?」
惡狠狠地想著,她的手從被窩裡鑽出,猛地向身後扇一巴掌,“pia”的一聲巨響回蕩在室內。
是人臉的手感!
完美擊中,她連忙收手,閉眼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