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幹嘛給我看螢火蟲?它們求偶期後只能活幾天了,它們才不覺得生命重要,這是自.殺欸,自.殺。”
跟她去找裕美的行為差不多。
“……”
血壓上來了,但傑扶額仔細一想,翠子說得確實沒問題,完全符合實際。
好煩,總是說不過她。
算了,是他沒選好場景,換個話題。
他平複呼吸,重新開口:“翠子,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除了裕美。”
“為什麼要除……”
“如果某天裕美不在了,你要如何獨自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需要不依附在他人身上的,獨屬於自己的錨點……”
獨屬於自己的?
睜大的雙眼映出黑暗中的點點星光,像是原始森林迎來第一道霞光。
她喜歡這個概念。
“……我們要找到隸屬於自己的,最有價值,最有意義的事。”
雖然聽著覺得喜歡,但嘴上是不饒人的。
翠子與傑對視:“那你呢?你找到了嗎?恪守正道這種事,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迎合主流而誕生的嗎?”
“……那是對我最有意義的事。”
“嗯,我信。”
他說是就是吧,無論如何,她不想綁在樹上了。
看出翠子多少聽進去了點,傑松開翠子的束縛。
包裹成球的蒼白觸手一層層褪去,顯露出翠子的身形,她的衣服擠壓得過於貼身,傑默默移開視線。
只是餘光中,翠子直直向前栽倒,他連忙抬手接住翠子,面色茫然。
翠子撲在傑懷裡,臉抵著他的胸口,整個人呈“廠”字形,全靠傑雙手託著她腰側,人才沒趴地上。
狀況出乎兩人意料。
“翠子?”
傑渾身肌肉繃緊,他不太理解現狀,為什麼翠子靠著他?
翠子也有些茫然,她失去知覺了。
但沒有知覺的時間是短暫的。
血液湧向缺血已久的四肢,像是有蜂群飛來包裹她全身,一邊啃噬叮咬一邊到處亂爬。
“嘶——麻!麻!嘶——”她大叫。
用不了一點力氣,隨便哪個部位動彈一下,就聯動得全身慘遭針刺攻擊,密集得像電視機的黑白雪花噪點。
簡直是上刑!
比打她的不良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