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局掌櫃當即嚇得一踉蹌,一字千兩,京中能賣出這價的可沒幾人了。
裘公子瞧著他被嚇一跳的神情,當即痛快了許多,瞥了一眼書局掌櫃道:“人家一字千兩,賣咱們一本有詩有畫有書法的詩集才十二兩,跟送有什麼區別?”
書局掌櫃不說話了,他現下是痛心不已啊。
自己若是沒有貪那幾十兩銀子,這寫匾額的四千兩,由著自己抽兩成,便是淨賺八百兩啊!
八百兩啊!
裘公子見他完全失了神,也不搭理他了,提了提衣襟,便往外走,“謝謝您的茶,我還著急去亦明書局等我的字,就不在您這久坐了!”
書局掌櫃自己痛心疾首地坐了一會兒,又立馬急急忙忙起身,招呼一親信,帶著他匆匆趕往亦明書局。
他剛到店前,就瞧見大山正在門口打掃。
他立馬認出了大山,心道還真是亦明公子。
書局掌櫃換上一張奉承的笑臉,挪步到大山跟前,諂媚地說:“大兄弟,您可還記得老小啊?”
大山瞥了一眼書局掌櫃,立馬認出是那個不講誠信的書局掌櫃,當初他要打他,秦子衿沒讓,如今竟然還找上門來了。
大山臉色一沉,丟了手裡的抹布,活動了一下手腕,從嗓子裡吐出一個字:“滾!”
書局掌櫃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隔著幾步遠的距離賠笑道:“大兄弟莫動怒,我不是來惹事的,之前是我不對,多有得罪,如今我知道錯了,特來向公子賠罪的,煩您行個方便,給通傳一聲。”
大山粗眉一挑,又道:“叫你滾!聽不懂人話!再不滾老子將你提起扔到河裡去!”
已經被大山高高舉起過一次的書局掌櫃有些怵,趕緊退走了。
“掌櫃的,見到亦明公子沒?”一起來的親信連忙問。
書局掌櫃搖搖頭,怒罵道:“煩人的擋門狗!”
“下人們哪敢自作主張,要麼就是這家店的掌櫃囑咐的,要麼就是亦明公子囑咐的。”親信如此說。
書局掌櫃眼露兇色,想當初,他能將書局開成京城最大,也不是單單靠著巴結來的。
“這店多半是亦明自己開的。”書局掌櫃說,“他這是鐵了心的不肯再跟我一起搭夥了。”
“這怎麼辦?”親信又問,“他如今名氣大,他自立門戶,咱們的生意都被搶走了!”
“哼,他不想我好過,我自然也不能叫他舒坦!”書局掌櫃惡狠狠地說,“當初要不是我給他機會,他一個抄書的也想出人頭地?如今剛有點名氣就敢跟我叫板,我便叫他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書局掌櫃說著附到親信耳邊,與他交代了幾句,那親信聽了連連點頭,“掌櫃的放心,這事我必定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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