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痛心不已
正街上的囊螢書局算得上是京中最大的書局，每日雖說不上門庭若市，但往來客人也不成斷過，可這幾日，卻只有零星客人。
書局掌櫃摸不到頭腦，一大早便站在門口盼客人，客人沒盼多少，眼尖地在人群裡發現了一個老顧客，立馬樂呵呵地紮進人群裡，將人拉住。
“裘公子，您這有些時日沒來咱們店裡了，店裡新到了幾本書，都是少見的。”書局掌櫃熱絡地哄著人道。
“不了，不了，最近不缺書。”那公子擺手拒絕。
書局掌櫃卻也不放棄，“不看書，那請您進店喝喝茶，您是我這的老顧客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喝杯茶，喝杯茶！”
裘公子推不過，便半推半就地跟著掌櫃進了店，掌櫃客氣地請他到後院喝茶。
一杯茶喝完，裘公子多少有些吃人嘴軟，開口道：“瞧您這忙活的，我也不瞞著你了，日後我可能不太來你這買書了。”
“這……可是為了什麼？”書局掌櫃問。
裘公子又道：“偏街開了一家亦明書局，亦明公子的書以後只在那家書局賣，前幾日開張的時候，但凡在店裡買五百兩的東西，便贈一幅亦明公子的字。”
“五百兩！他也真敢！”書局掌櫃不屑地道，“誰會花這麼多銀兩買東西！”
“呵呵，我買了，很多人都買了！”裘公子笑著說，“倒也不用一次性就買五百兩，先交上五百兩，日後缺什麼就去店裡拿，倒也不虧。”
書局掌櫃詫異地張了張嘴，還能這樣操作？不僅提前得了銀兩，還直接籠絡了回頭客。
“那麼多人，人人都送字，亦明公子寫得過來麼？”書局掌櫃又說，“莫不是假的吧？”
裘公子聽了輕笑一聲，“當初您賣亦明公子的詩集，趁著要的人多，讓我們自己出價，最多的時候賣到二十兩一本吧？可人家亦明書局，十二兩！不僅現在十二兩，以後也十二兩！”
“而且絕對是真真的，那書法，那畫，都是極其精湛的，這京城恐怕也無人能做這假！”
“呵呵，不是假的就好，我這也是為你們操心，擔心碰到奸商了。”書局掌櫃瞧出裘公子不痛快，立馬和氣地哄道。
“那就不勞您費心了，這亦明公子定是個聖賢的讀書人，人家說了，以文會友罷了，不在乎賺錢。”裘公子說著起了身。
“不在乎錢又何必賣書呢？送不就得了！”書局掌櫃立馬說。
裘公子瞥了一眼那掌櫃，輕笑道：“您這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當初您賣他詩集的時候，怎麼說的？您說人家寫書辛苦，筆墨紙硯亦是樣樣都要錢？怎麼現如今亦明公子自己賣書，到不需要本錢了？”
“這……”書局掌櫃汗顏地“這”了半天，終究是無法反駁。
“對了，還有一件大事。”裘公子來了興致，“開店那日，馮家商行的馮先生去了，請亦明公子給馮家商行重新寫一個匾額，您猜，給多少銀兩？”
書局掌櫃見他說是大事，便往大了猜，“一千兩？”
這可是他能想到的極限了，畢竟是個名氣不夠大的小公子罷了。
“嗯，猜的挺準。”裘公子點頭，慢條斯理地說：“一字一千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