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雲蕤見她無喜無悲更是著急,“娘娘,您和皇上服個軟……”
姜悅容那古井無波的眼睛終於有了波動,低低道:“不是我的錯。”
如果她因為喜歡一人,而要走上自己不喜的道路,她寧願自己堅守,此生就算苦點也是她的路,而不是為了過得好一些而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只是——
“接下來的日子,你們要跟著我受苦了。”
上一次被‘冷落’受過的冷待現在仍歷歷在目,這次鎖宮,只會更加惡劣。
對於姜悅容來說,無論如何都能接受,可他們只要換一個主子,都會比跟著她大有成就。
蓮可和粟筱還好,雲蕤一整個以為她不要她了,哭成淚人,“娘娘!雖然……雖然奴腦子笨,但絕不會背離娘娘,娘娘不能不要我啊!”
“沒說不要你,咳咳咳……”姜悅容無奈道,話沒說完咳嗽不止。
粟筱上前攙住她的臂彎,面露憂色,“娘娘最近咳嗽愈發嚴重,柯太醫也沒說九靈散會讓人如此,會不會是?”
姜悅容擺擺手,“不過是心氣鬱結,不好紓解罷了。”
“齊小蛇,你是不是瘋了!”
‘病重在床’的蘇思意活蹦亂跳地站在齊鄖面前,指著他鼻子大罵。
她裝病,泗鎖跟著沒怎麼出門,訊息閉塞了些,足足三天後才知道欽天監的那點屁事。
“我前幾日同她談心,好容易給人說動容了,要原諒你,你今天給我搞這麼一出?”蘇思意被點燃,熊熊烈火燃在身上,“欽天監那明顯被人收買了,你別告訴我,你真信了他們那狗屁天象?!”
齊鄖眉心皺得溝壑縱橫,撥弄面前空了的杯盞,“你不懂,朕是在保護她。”
“哈?”蘇思意真不懂他們男人的腦迴路,“你什麼都沒有和她說,上來就給她鎖宮,等一切結束才皆大歡喜,啊,我是在保護你?人心都涼了半截,還等著你去告訴她你在保護她? ”
“齊鄖,你簡直廢物!”
齊鄖略顯煩躁,“是朕不想告訴她朕的計劃?明明是她一直不願意見朕!朕哪裡來的機會與她說上話!”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蘇思意更來氣,“你還好意思說她一直不願意見你?明明是你做錯了,你惹人家生氣了,你還有怨氣了?是,你是皇帝,誰都沒資格生你的氣,天底下你最大,好啦吧?滿意嗎?滿意就從未這裡滾出去!”
泗鎖同江喆海對視一眼,聽著裡頭的吵鬧默默低了頭。
恐怕這世上,除了太後,也就皇後娘娘敢如此說皇上了,偏偏皇上還只能受著。
齊鄖像洩了氣的皮球,蔫噠噠的,“朕已經去等她了,她日日不見。人會疑心有錯嗎?是人都會懷疑別人吧!朕只是那一刻,後來不曾疑心她。 ”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蘇思意擼起袖子就想要揍他,反正兩人都是練家子,打起來倒也不會出啥事,“孩子是你要給人家的吧?莊妃的戲是你任由發展的吧?再不濟,阿容幾乎天天與你在一處,她如何你會不明白?”
“你疑心旁的,說她不愛你,我都能理解。這事你懷疑她?簡直是豬油蒙了心!她不把你趕出去說老死不相往來,我都覺得輕了!你說你只疑心那一刻,別對我說啊,你對不起的人又不是我!”
齊鄖跟個木頭樁子一樣,默默思考,不說話。
這些個死男人,面子自尊比天大。他等了幾日?泗鎖打聽來的訊息,他去了區區四日,後來便獨自一人在養心殿借酒消愁。
“快去把人放出來,好好認個錯。”蘇思意放緩了語氣,“我馬上奔赴前線,你倆好好的行不行?別到最後,她出點什麼事,你後悔都來不及。”
齊鄖動了動,蘇思意還以為他想通了,眼睛亮晶晶等他說話。
“不行,還有一隻蛆蟲還沒浮現。”
???
“莊妃、祝容華她自願做餌也就罷了,現在旁的人你還讓她做餌?”蘇思意被氣的無話可說,“你執意如此,我能說什麼?我還能說什麼?”
“齊鄖,三十多歲的人了,穩重點,別犯傻,小心後悔都來不及。”
齊鄖從糾結難受恢複成了剛決寡斷,“朕不會後悔,朕有朕的使命,她會理解朕。”
瞧瞧,這什麼天大的屁話!
蘇思意正準備閉門謝客,外頭的江喆海匆匆進來,腳下一滑撲跪在帝後面前。
“陛下不好了!靈妃娘娘不知怎的受了刺激,嘔吐鮮血不止!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