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淨虞!你真是可以!”
手鐲飛向眼前,沈淨虞緊張地閉上雙眼。
接著,一聲巨響。
玉鐲沒有扔到她的臉上。
曾經精巧的玉鐲,四分五裂地躺在地板。
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
他注入心血打造的玉鐲,毀在了他的手中。
沈淨虞身子劇烈抖動,嚇得縮肩,意識到他滔天的怒火,正在燃燒,燒向她。
她被扔進床榻,沈淨虞迅速蜷縮在床腳,拽著被褥,感受到了懼怕。
他像山一樣堵在面前,俯低身子,利刃般的目光要一刀一刀淩遲了她。
“還有什麼要狡辯?”
他拽住被緊攥的被角,“我給你說過什麼,為什麼一點也記不住。”
力量懸殊,被褥扔了出去。
退無可退,背後的牆壁冰涼,她掐住掌心,既到了這般時候,還有什麼可怕的,不過一死。
沈淨虞拗著細頸,挺直了背脊,無所顧忌地發洩。
“我從來沒有願意!崔陟,是你!是你強迫我!”
“我不要給你生子!它是恥辱!是孽種!”
崔陟黑沉著臉,暴怒將理智焚燒殆盡,他像要捏碎她的踝骨。
陰森森地看著她:“阿虞,你答應我的,怎麼能反悔。”
“我說過,你不能繼續走下去,我就幫你。”
布帛撕裂,他的樣子太過可怖,沈淨虞眼裡現出畏懼。
兩個手腕由她撕成條的衣服綁在床架。少缺前戲,他強行掰開她的腿,恐懼壓臨頭頂,沈淨虞想到那次他不管不顧闖入的痛苦。
她不住蹬腳,頭發因掙紮淩亂,撕心裂肺地抗拒:“我不要!崔陟,我不喜歡!”
以往,他們最和諧的時候莫過於床榻。他向來願意在床榻上交付主動權,以求兩人可以共赴巫山。
但是,她在床榻上也要騙他。他以為,最起碼,他們在床幃間是默契的。
卻原來,不管床上床下,沈淨虞都一如既然的絕情,他的順從和退讓,是個不折不扣的笑話。
崔陟冷笑。
恥辱,孽種。
她就這般看待他們的孩子。
就這般對待他。
靜默的剎那,兩人的臉上都攀上了疼痛。
他們也可以這樣不和諧,不匹配。
純粹的痛苦,彌漫在身體的每一處。
沈淨虞曲起身,疼得冒出虛汗。
她說不出話,言語硬生生卡在喉嚨裡,化作無力的疼痛。
崔陟同樣痛得難以繼續,他卻沒有就此停歇。
他知道,沒有回頭路,他要讓她長記性,讓她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