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不知何時,也圍了侍衛。
侍衛逐漸包圍他們。
管循在中間位置,他往後看了看情形,意欲用自己和馬蹄為沈淨虞開路。
崔陟眯眼:“再動一步,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他抬起手,侍衛蓄勢待發。
忽而,管循的馬被一箭射死了。
管循滾落在地,他撐著腿站起來,幾個侍衛壓住了他。
崔陟到他面前,睥睨:“懦弱又愚蠢。”
他抽出短劍,銀光閃過陰戾的面龐。
管循情願赴死的表情令他著實不爽。
沈淨虞竭力留的命,他就這樣輕慢。
崔陟抿唇,留一條命就行,刀劍無眼,添幾道不致死的傷口。
“崔陟,你膽敢動他!”
熟悉的皮肉刺破聲,一箭紮在了他的肩膀。
握劍的手不曾抖,他拔掉箭,看向沈淨虞。
她拉滿弓,依舊對準著他。
她射中他了。
她可以射中他。
他親手教的,陪她練習,他們都知道。
“呵。”
崔陟自嘲,步步走向沈淨虞:“阿虞,我不能放你走,我說過的。”他不可能,放開她。
“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崔蘅長到三歲的時候,對將軍府西南角落裡的那個院子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峰。
他知道,他的母親住在那裡。
“風箏!我的風箏!”
崔蘅喊叫著,從小廝的腋下鑽了出去,追著風箏一溜煙跑遠了。
小廝收拾著東西,不小心踩到線絆了一跤,等他爬起來,崔蘅目的性明確地跑沒影了。小廝忙不疊跟在後頭,當看到前面是什麼地方時,立馬駐足,不敢再向前,喊道:“小少爺,那裡不能去!”
可還是遲了一步,小家夥順利地來到了院門前,敲響了門扉。
不遠處的樓閣上。
“主君。”
項青看向秋院,鳴心聽到敲門聲正從堂屋裡出來,他遲疑不定。
崔陟緊了緊拳,沒有下達命令。
三年。已經三年了。
鳴心邊走邊道:“是誰啊?進來。”
她想著可能是將軍又遣人來送東西,畢竟三天兩天都要來個一次。
孰知,眼睜睜看見一個小不點推開門,顛顛地走來,鳴心睜大了眼,連路都不會走了。
她快速回頭看了眼窗戶,沈淨虞在裡面小憩,她壓低聲音:“小少爺,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