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俯身往雲舒月頭頂去了去,伸手替她添了熱茶。
梁秋怡努努嘴道:“真羨慕啊,不像我夫君,總說什麼男子建功立業才是第一要緊事。”
雲舒月慢條斯理抿了口茶,江清辭道:“建功立業,自然也是為了妻子能過得更好,總是殊途同歸的。”
牌又走了兩圈,梁秋怡把牌一推:“不打了不打了,今日手起實在太差。”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擺。
雲舒月氣得不行,自己馬上就要贏了。
江清辭伸手替她捋了捋發絲,雲舒月氣得跺了跺腳:“你看她。”
“夫人別氣,吃點東西。”
他遞給她一枚荷花酥,按照往常,雲舒月是要把糕點推出去,叫大家一起品嘗的。
可今日她卻不了,就只一個人吃,她不發話,旁邊的人也只有幹看著。
誰也不是真就缺這一口吃的,不過江夫人這般做派的,也屬實少見。
吃完後,雲舒月擦了擦嘴角。
“時辰不早了。”江清辭忽然開口,衣袖輕揮,有小廝撐著油紙傘快步上前。
雲舒月走到亭子邊上,看著底下的濕地,又有些猶豫了。
在場三人便看見,江大人俯下身子,兩隻手輕輕一兜,把他夫人背在了背上。
從前都背慣了的,雲舒月往上趴的動作也是熟練得很。
江清辭穩穩站起身,將她背得妥帖,她順勢摟住他的脖頸,臉頰貼著溫熱,小聲嘟囔:“地上有泥,我的鞋子是新做的。”
她比從前要更珍愛物件兒,無論是衣裳還是鞋子,還是頭上的珠釵。
“是,夫人的鞋子矜貴。”江清辭笑著應,語氣滿是縱容。
邁出步子時,走得極穩,生怕顛到背上的人。
孫夫人和李夫人望著這一幕,忍不住感嘆:“江大人待雲二是真好。”
“他們倆從小就要好,這樣的情意,旁人是羨慕不來的。”
江清辭揹著雲舒月上轎,小心翼翼將她放進去,又仔細整理好她的裙擺。
正要退出去,雲舒月一把摟住他的脖頸,他身子猛地一伏,悶哼一聲。
還沒反應過來,他妻子的唇已經緊貼在他唇上了。
“回去再弄。”
他妻子的兩只小手直往他衣領裡鑽,他伸手捉住。
兩條腿又沿著腰纏上來了。
他徹底癱倒下來,伏在她身上。
車簾外雨聲漸密,轎內卻蒸騰起灼熱的氣息,江清辭喉間溢位一聲低啞的出氣,翻手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
“夫人好心急。”他的聲音混著滾燙呼吸掃過,雲舒月仰起頭咬住他下頜,指腹貼在他後頸凸起的骨節上。
他下頜吃痛,俯身吻住她,轎身晃了晃,雲舒月回應得熱切。
她喘著粗氣,眼尾泛紅,腰間玉帶也不知何時鬆了,被他掌心溫度燙得泛起緋色。
“夫人,外面有人。”他溫柔且有禮地直起身子詢問。
“你好多話啊。”她的聲音中隱隱透著不耐,一把按住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