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辭便扛起鋤頭夯吃夯吃地幹。
樹枝搖曳,她的腳尖伸到他的肩頭,搗亂。
江清辭捏住她的腳背,笑得無奈又溫柔:“月兒別鬧,我先將酒埋了。”
雲舒月非但沒停下動作,在他肩頭輕輕踢踏,她上身前傾,雙手抓住頭頂的樹枝,身子微微晃動,連帶著樹枝也跟著嘩嘩晃動。
他的手從腳背移到腳踝上,輕輕一拽,她便整個人摔了下來,雙臂勾住他的脖子,雙腿也纏上他的腰。
他含住她的唇吮吸著,空蕩蕩的裙底很容易被掀起來。
唇舌輾轉廝磨間,雲舒月輕哼一聲,揪住他的衣領,她很會磨人,江清辭不得不將一隻手撐在樹幹上,才能穩住身子。
不一會兒,整顆樹枝都開始搖曳起來,晃晃悠悠的,落下一些桂花,入鼻是極為濃鬱醉人的香氣。
若要雲舒月一隻腿搭在他胳膊彎裡,也是可以的,她是很柔軟的女孩子。江清辭手指捏著她紅彤彤的臉頰,嘴唇便嘟起來,可愛得不得了。
嘴上還說個不停:“你的藥都被我收起來了,以後別吃。”
雲舒月張嘴:“啊……唔——”又被他堵住。
他含糊不清地道:“你吃那個做什麼呢?吃多了又傷身。”
“我不是……唔——”
“我說你的肚子怎麼一直沒動靜,我往常哪一次不是使出全力的?你都快讓我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一想到這兒,他忍不住就想教訓她兩下,這破孩子,對著嘩嘩響的樹幹,又狠撞了兩下。他也不讓她說話,他之前也是有私心的,她一直不願公開婚事,他也僥幸想著,若能有了孩子,事情自然就說出來了。
不過玩心眼子,他哪能玩得過她。
現在也不免要含著她的嘴唇子,再狠狠說兩下:“以後不許再吃了,聽到沒?”
雲舒月腿軟得站不住,摟著他脖子直道:“聽到了,聽到了。”
庭院的一角,擺放著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桌上還殘留著昨夜的花瓣,遠處山巒在晨霧的籠罩下若隱若現。山間雲霧繚繞,如夢如幻,絲絲縷縷的霧氣緩緩飄動,鳥兒在枝頭歡快地鳴叫,聲音清脆悅耳。
雲舒月煩躁地撩了撩額頭上的黏在一起的一綹發絲,躺在枕頭上翻了個面:“好熱。”
江清辭從她腿間抬起頭,伸手給她扇了扇風。
遠處的廚房煙囪裡升起了嫋嫋炊煙,隱隱有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音。
家裡今日似乎還要繼續辦席。
雲舒月還不知道的,她父母已經到了江家了。
被扇了一會兒風,她舒服一些了,一條腿從被子裡搭出來,江清辭伸手撫上去,見她睜開了眼,他問她:“這裡酸嗎?”
雲舒月點點頭,岔開太久了,有些酸的。
直到臥房裡灑進了一地的陽光,詩筠在門口輕聲喊道:“小姐,該起來了。”
嫁到江家,雲舒月是鬥志昂揚的,她定要做好少夫人的位置,早日當家,管好這一大家子人。
按照她的設想,她今日應該卯時一到便起床,然後梳洗好去拜見她的婆婆。
做一個誰也挑不出錯來的大家兒媳。
殊不知,就沖著她昨天嫁來了,無論她什麼表現,在薛亦秋眼裡,沒讓她白忙活這一陣子,那就是頂好的兒媳婦,相信老爺子也是這麼想的。
雲舒月攤在床上,估摸著現在是什麼時辰。
“江清辭,你怎麼不在卯時將我叫醒呢?”
睡懶覺是好,但剛嫁過來,就偷懶,不是她的初衷啊。
江清辭又從腿間抬起頭,剛剛親吻了那一片紅腫,唇上還沾著些晶瑩,側頭像是回想著什麼:“卯時?卯時天還沒亮,咱們在窗邊折騰了好半晌,你忘了嗎?”
雲舒月後知後覺想起來,哦,是呢,他們幾乎一夜沒睡,當時他忽然將她抱起來,將她抵在窗稜上,她當時還聽見了鳥叫聲。
“那現在幾時?”
“現在巳時末了,離午飯大約還有半個時辰,不用著急,再睡會兒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