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事情最差最差,她也是寧安郡主了。
命運待她不薄。
與此同時,江家的婚禮仍在照常籌備著。
這其中最忙的當屬薛亦秋了。
她是一邊忙一邊嘆氣,忍不住找公公抱怨:“您這是何必呢,就看著媳婦我白忙活您高興是吧。”
江崇禮卻認為,這婚禮必須給辦,還得給大辦特辦。
“您心裡堅信雲二不會嫁,為何比媳婦我還要操心這婚禮。”
薛亦秋看著正在糾正婚房內一對花瓶擺放角度的公公。
江崇禮扶好花瓶,撫了撫胡須,道:“我這是為了避免江三不到黃河不死心,這場婚禮越隆重,到時候他的心才會死得越透。”
薛亦秋又不是家主,她能怎麼辦,只能聽家主的,錘了錘痠痛的小腿,繼續忙活去了。
“這燈籠要掛滿,每道門上八對兒,一隻都不能少。”
“這園子裡的魚長得不好看,換一批紅色的來。”
“把抬新娘子的十六名轎夫喊來,我挨個看看,長得不好看的,身高不一致的,可不能要。”
薛亦秋覺得,自己這個媳婦要是娶不到,她都要慪上好長時間。
哼,以後江三若再跟雲二糾纏不清,她非要打斷他的腿。
江崇禮對江清辭道:“你母親這幾日勞累得很,你多去看看她。”
得叫他看在眼裡啊。
江崇禮觀察著孫子的表情,若他自己開口說不必再忙了,那婚禮的事情便立刻終止,誰也不用白忙活。
端看他舍不捨得看他母親白忙活。
可江清辭就是不說,眼神極為堅毅:“祖父放心,您明年一定能抱上重孫子。”
“切!”江崇禮一句話不想跟他多說。
太後那邊的訊息自有人時時傳到江崇禮這裡。
“你說說,哪家新娘子臨近婚期了,還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江清辭只答:“太後之命,她也不得不從。”
臨近婚期的這幾日,誰也不知道江清辭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一如既往做著自己的事情,試過了婚服,親自挑了一匹接親的馬。
直到婚期的前一日。
雲舒月還沒回來。
雲家人也急得團團轉:“怎麼說?今晚連夜回京?”
王姨娘揣著手:“反正東西我都已經收拾好了,老爺夫人上馬車就能走。”
雲明旭還有些遲疑:“走前要不,還是跟江家說一聲吧,這事情辦的,實在是有些不地道。”